李承谦本来听见徐姨娘说的话心里对李伽宁是有一些不满的,可是现在听见秦姨娘的话才恍然大悟。是呀,跟国公府的面子相比,那算个什么事。
老夫人心下有些疑惑,安嬷嬷悄声在老夫人耳边低声道:“是小倌楼。”
老夫人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又立刻反驳道:“景王殿下怕是误会了,伽宁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国公府,未曾出过门。想来殿下见到的人,定然不是伽宁。”
“怎会有假?本王亲耳听到那男子称呼她为伽宁。而且,京都屡有风声传出,说李大小姐为人心机深沉,陷害庶妹姨娘,苛待下人。萧垣虽非皇室血脉,可也是圣上养子,绝不能与这样品德有亏的女子成婚,让皇家蒙羞。请老夫人成全。”
徐姨娘闻言,不加掩饰的说道,“爷,为了府里其他孩子的声誉,不如就按照景王殿下说的,将婚退了,然后将大小姐送到家庙修行吧,这样还能保住其他孩子的姻缘呀。”
李承谦虽然平时不见得多疼爱李伽宁,但是这段日子,秦姨娘天天念叨着李伽宁的好,加上没有徐姨娘的枕边风,心里已经是对这个女儿有了些愧疚和弥补之心。
此刻听到徐姨娘的这些话,除了惊讶震怒,心里还窝着火。
惊讶徐姨娘竟然在这种时候偏帮外人。
震怒萧垣退婚就退婚,竟然找了这么不靠谱的理由。
想要狠狠的骂萧垣一顿,但秦姨娘一直压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轻易发怒。加上老夫人在一旁说话,李承谦便一直忍耐。
老夫人语气严肃的说,“徐氏,你若是再说一句话,我就先将你送到家庙修行。”
徐姨娘立刻吓得闭了嘴,只是眼睛里仍然是幸灾乐祸。
老妇人心下思量一番,“景王殿下是执意要与我们伽宁退婚吗?”
萧垣顿了顿,声音坚定:“是。”
这样坚决地态度,让李承谦握紧了拳头。
老夫人用眼神将儿子压住,问道:“为何?就为了这些无稽之谈,市井流言吗?”
萧垣反驳道:“老夫人此言差矣,本王亲眼所见,怎会是无稽之谈?”
老夫人没有接话,而是继续问道:“哪怕抗旨,引圣上怪罪,也要退婚?”
“是。本王即使终身不娶,也不会与这样的女子携手一生。因为她不配。”语气中的嫌弃,让老夫人心惊。
李承谦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秦姨娘连忙拉住他,老夫人也站了起来。
一片混乱中,一个清凉的声音从正堂口传进来:“景王殿下这话,恕臣女不能同意。”
众人愕然回头,只见李伽宁和李承与一同进门,两人相继行礼后,李伽宁朝着老夫人乖巧笑着,递给老夫人一个安慰的眼神。
而李承与则是走到李承谦的身边,拉住李承谦的握紧拳头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而萧垣听见李伽宁说“不同意”以为是李伽宁不同意退婚。此刻心中除了鄙夷还有愤怒,认定了李伽宁是那种不贞不洁,见异思迁的女人。
于是他嫌弃地转过头,厌烦地说:“我心意已决,此时上门退婚就是希望好聚好散,希望县主有自知之明,不要闹得无法收场。”
李伽宁脸上端着完美的笑容,此刻听见他的话,也没有生气,而是扬着容色倾城的脸,一脸无辜地问道:“景王殿下,你可是亲眼瞧见臣女苛待下人?或者是,您亲眼瞧见臣女构陷庶妹?又或者,您亲眼瞧见那个进入春风如意楼的女子,就是臣女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