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伽宁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地跟他走。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停下交谈,好奇地看着他们,等两人走出去,温景行笑着说,“承与最不喜旁人触碰,更不喜别人碰他的东西,没想到对小辈倒是宽容,连书房都可以随意进出。李世子,你七叔平时也是这样对你的吗?”
李君瑜笑笑不说话,端起茶杯喝茶。
若是七叔是这样好说话的人就好了。
杜喻之看着两人走出去的背影,感到非常不对劲,虽然之前就有些疑惑,可是今日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怀疑。
这两人太不对劲了。
过了一会儿,李承与独自一人从外面进来,众人没有见到李伽宁的身影,温景行笑着问:“郡主呢?”
李承与轻描淡写地说:“她年纪小,我们谈事情她容易分心,让她去隔壁好好钻研棋谱。”
温景行听着这句话,感觉哪里好像怪怪的。但还是开口打趣道:“承与,你如今的性子是越发地好了,连小辈的功课都跟着操心。我看世子和杜小公子的功课,你也一并操心了吧。”
李承与瞥了温景行一眼,轻飘飘地说:“他们有国子监教,用不上我。”
之前李伽宁虽然和杜喻之说清楚了,可是杜喻之回了国子监后,仍是止不住地想起李伽宁。
这次李君瑜说要一起回国公府,杜喻之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来这不过是为了见她一面。
越想越难受,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冲动起身准备去找李伽宁,刚走两步,李承与的声音就压了过来,“做什么?”
杜喻之下意识地就站直了身体,恭敬的回道:“我去找宁妹妹说话。”
李承与神色不变,“她没空。”
杜喻之不敢再和李承与争辩,于是乖乖地坐下,只是眼神时不时地望着门口。
李承与淡淡地收回视线,转头正巧碰上温景行的眼神,李承与也不避不闪,温景行只是笑笑,继续谈之前的话题。
只有萧垣看着李承与和杜喻之,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因为他也发现了李承与和李伽宁之间的不同。
天色渐晚,温景行提出告辞,萧垣却没打算走,但是看着屋子里的人都看着他,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留下,只好跟着起身。
回春院来人传话,让李君瑜和杜喻之去用晚膳,说是李兰诗回来了。
杜喻之频频回首,脚步极慢,可是仍没有看到李伽宁的身影,最后被李君瑜直接拉走。
李承与瞧着杜喻之的动作,目光沉沉不说话。直到闲庭院彻底见不到他的身影。
李承与来到隔壁房间,李伽宁正专注地看着棋谱。李承与走进来的时候,李伽宁正好破开了一局。眉眼弯弯地抬起头,正好看到李承与,于是问道:“哥哥和客人都走了?”
“嗯。”话一出口李承与怔了一下。
李伽宁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暧昧的对话,就像是多年的老夫妻一般。
李伽宁放下棋谱,伸手揉了揉右手的手腕。
李承与见到后,看着他的手腕说,“又不是参加比赛,没有必要这么拼命,慢慢来,有的是时间。”
李伽宁听出他言语中的关心,笑着说,“是。”
“伤口结痂了吗?”
李伽宁点点头,“嗯。”
“用绿瓶的药,不会留疤。”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来,李伽宁还有点心虚,因为那两瓶药早就被她束之高阁了。
李承与懒得再跟她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