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管事情究竟是怎样的,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二小姐跟这件事是脱不了干系的。只是,我们要知道的是,二小姐究竟有没有向外传。不过,依妾看来,应该是没有。”
老夫人听后,点点头,稍稍松了一口气,“希芸为何有此猜想?”
秦姨娘回答道:“老夫人,这件事毕竟事关景王府和恪国公府,若真传出去必然不会是一件小事,说不准还会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了。可如今外面是一点风声都没有。所以依妾愚见,二小姐应当是没有将这件事传扬出去,不过兹事体大,还是需要派人打探一番才能确定。”
老夫人思考一番,觉得秦姨娘分析得很对。
李承谦也认同的点点头。
“若是没有传出去,这件事就还算是有回旋的余地。”老夫人还是心有余悸,“还是快点给二姑娘找个婆家远远地打发了吧。”
李承谦求救地看着秦姨娘,“希芸,这件事情,只能你多费心了。我实在是不想再管了。”
秦姨娘想了想,这件事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好了是应该的,做不好就是里外不是人。
于是神情勉强地说:“爷,老夫人,妾毕竟不是二小姐的生母,贸然插手二小姐的婚事,怕是不妥。若是将来选个不称二小姐心意的夫婿,只怕二小姐的终身便因妾而毁了。”
老夫人知道秦姨娘的顾虑,宽她的心说道,“希芸,我们知道你的难处,只是夫人现在一心学佛,这些事也不好麻烦她的。还是要你多费心,若是有拿不准的地方,我们一起商量着来,你看这样可好?”
有老夫人这样的一句话,秦姨娘才算是放下心来,“爷和老夫人对二小姐的婆家有什么要求吗?”
“越远越好。”李承谦只留下这样一句话,然后甩着袖子离开了。
“希芸,我们不求对方多么大富大贵,只要人品不错就行了,剩下的你看着办吧。折腾这么久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了。”
“是,妾陪着老夫人回去。”秦姨娘起身扶着老夫人向回春院走去。
秦姨娘服侍老夫人睡下后,想着这件事还是要跟大小姐禀报一声,于是急急忙忙地来到浮光阁。
下人却告诉秦姨娘说李伽宁去李承与的院子还没回来,秦姨娘只好告辞。
李伽宁对此事毫不知情,在李承与的书房里被李承与杀得片甲不留。
李伽宁哀嚎着,“小叔叔,这根本就不对。我研究棋谱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一局都赢不了你。”
李承与难得笑了笑,“这棋盘犹如战场,不是纸上谈谈就可以的。猜测对手的想法,看透对方的布局,更要知道,对手走的每一步有什么用意,不是这么简单的。”
李伽宁看着李承与,心头浮起一个念头,“小叔叔,你让我八子好不好?让我八子我们再来一局。”
李承与看着李伽宁俏皮模样,不禁失笑,“别说八个子,就是让你三十二个子你也赢不了。跟你个臭棋篓子下棋,就是一种折磨,不下了,自己琢磨去吧。”
说着,将棋子扔进棋奁里,走到书案后头,做别的事情。
李伽宁撇撇嘴,小声地嘟囔:“早晚有一天能赢了你。”
“嗯,我等着那一天。”李承与低着头说道。
李伽宁吐吐舌头,专心的打扫战场过后的一片狼藉。
天色渐晚,李伽宁辞别了李承与,带着鬼工球欢天喜地的回了浮光阁。
走到卧室里,拿出鬼工球稀罕一番。正琢磨着放在哪里好时,杉檀走进来,“小姐,如意说,下午秦姨娘来过了,瞧着神色焦急,似乎是有要事寻您。”
李伽宁看了一圈,暂时将鬼工球放回盒子里,搁在枕边。
“去打听一下,看看国公爷在不在姨娘那里,要是不在,我们去寻姨娘。”李伽宁不想偶遇李承谦,还是打探明白的好。
“已经打听过了,国公爷现在在书房,今晚好像安顿在自己的院子里了。”杉檀早就知道李伽宁要做什么,每次去找秦姨娘的时候,总是让他们先打听一番,免得碰到李承谦尴尬。
李伽宁点点头,“归灵姑娘呢?”
杉檀想起那个闹腾的姑娘就想笑,“归灵姑娘一早就出门了,此时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