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伽宁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于是笑着将人拥入怀中,说:“新年快乐。”
“今年我真的是第一个跟你道贺的。”
“是。”萧承禹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低沉含笑,“我只盼着以后得每一年,你都是第一个跟我道贺的。”
李伽宁伸手回抱住他,“会的,一定会的。”
此时夜宴已经彻底散场,萧承禹提着宫灯没有让人跟着,两人挽着手,漫步在出宫的路上。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过了一会儿,萧承禹忽然说:“宁儿,你以后多多叫我的名字好不好?不要冷冰冰的叫着殿下。”
“那多不恭敬啊?”李伽宁觉得这样不好。
“可是我想要跟你做普通的夫妻,不是什么王妃什么王爷。”
李伽宁听着萧承禹的话,用力握紧他的手:“萧承禹,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偷偷叫好吗?”
“包括在床上的时候吗?”
李伽宁使劲甩开萧承禹的手,就知道这人正经不过一刻。萧承禹发出一声轻笑,笑声在夜空中清朗好听。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萧承禹忍不住笑,平时都是浅笑,但是像现在这样舒朗大笑的时候很少,甚至没有。
两人走出宫门,洛尘和沉湘正在等候,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沉湘红着脸,洛尘却是一脸笑意。
两人看见萧承禹和李伽宁后,齐刷刷地行礼,“殿下,王妃。恭贺新禧,长乐无忧。”
萧承淮看着两人,笑着说,“洛尘啊,你好像到年纪娶妻了吧。”
洛尘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沉湘却低下头。
回到宸王府,所有的人都整装等在门口,看见两人下车,齐齐地跪在地上,“愿殿下王妃,新年康顺,万福归顺。”
这些声音响彻夜空,李伽宁很是欢喜,露出欢喜的微笑,看着李伽宁的笑容,萧承禹也很高兴,“你们侍候王妃有功,每人赏三个月的月例。”
下人们听见,越发卖力地说着吉祥话。
一路走一路听,回到内院,李伽宁就去净室洗澡换了干净的中衣。
绯华院换上了大红的帷幔和帐子,此时一片红影重重,李伽宁一时恍神,好像是回到了成婚的那一晚。
出来的时候萧承禹果然已经坐在屏风后等她,看见她出来,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帕子,细心地将她的头发绞干净,最后将手中的帕子随手扔在地上,将她抱起。
李伽宁猝不及防,双手紧紧地攀着萧承禹的肩膀,“殿下做什么?”
萧承禹抱着她向床帐走去,“今日我们说好了的,没人的时候,要叫我的名字。”
“萧承禹,明日是元日,还有朝贺,不能这样。”李伽宁无奈,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
萧承禹将她放在大红的锦被上,“我知道啊。”用胳膊支撑着脑袋,侧着身,“可是,今日是除夕,今日要是做了什么事,这一年都可以做。”
李伽宁看着萧承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真的很想打他有没有啊。
元日是很重要的日子,所有臣子命妇都会到场。
李伽宁被折腾到快天亮,此时又穿着厚重的礼服,带着沉重的鸾凤冠站在大殿,双腿直打颤,只希望这场冗长的仪式赶紧结束。
晚上回到王府,萧承禹自知理亏,对李伽宁是百依百顺,陪着笑脸。李伽宁根本就不想理这个表面看着温润如玉,实际上根本就是道貌岸然的人。
萧承禹暗暗失笑。
初二一整天,李伽宁都赖在屋里懒懒的,萧承禹拿来棋盘想要和她下棋。
李伽宁看到棋盘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装作恶狠狠地模样说:“以后我再也不要跟你下棋了。”
萧承禹无奈地笑笑,“爱妻,当时可是你自己要玩游戏的。”
李伽宁看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就来气,光着脚不穿鞋走到他面前,“不许你说了,你闭嘴闭嘴。”
萧承禹笑着将人拉住,按在腿上,“爱妻这样可就失了大家风范了。”
“你胡说,我可是闺门典范。”
看着萧承禹的眼神在自己的领口,李伽宁暗道不好,想要跑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别胡来,明日还要归宁的。”
“爱妻错了,我们夫妻感情好,岳母也会高兴的。”萧承禹振振有词,李伽宁哑然。这人的脸皮厚度真的是无敌了。
“不行,白日宣淫对你的名声有损。”李伽宁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萧承禹已经将人抱起,“名声这东西可有可无,名声和爱妻,我觉得名声毫无用处。爱妻如此诱人,不将你拆骨入腹,这宸王的名声我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