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伽宁真是无奈的很,“姑姑,这种事情就更不能作为标准了,我还是一年半才怀上的呢,意妹妹怎么说的?”
“偏偏这丫头没心没肺,说姑爷对她好得很。”
李伽宁看着杜蕴意的好气色,笑着说:“我看姑姑应该是多虑了,您瞧意妹妹的好气色,都能掐出水来。若是婚后真的不幸福,那可是掩饰不了的。这夫妻之间的相处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您可就别操心了。若是妹妹真的不幸福,依她的性子,早就闹起来了,还等到现在?”
“话虽如此,但是……”
“宁姐姐,宥宣好可爱啊,不行,我也要赶紧生一个玩玩才行。”杜蕴意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可是说出的这句话,也让李伽宁听出了话中的意思。
李伽宁示意沉湘把孩子给杜蕴意抱抱,杜蕴意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轻声哄着。
李伽宁转头对李兰诗说:“姑姑,您瞧,意妹妹说回去也要生一个,这样的话,可不是随便就说说的。这样你还担心温大人和妹妹吗?”
李兰诗此时也是觉得自己多心了,心中安定几分。
李兰诗慢慢地说起外面的事情,如今不光是恪国公府,连带着几家的姻亲也都是炙手可热的,除了他们家之外,甚至连着维家都跟着热起来了。
李承谦这些日子也学乖了,不敢再去什么烟花柳巷,只是在几大酒楼里吃喝玩乐。某种意义上,还是十分省心的。
李兰诗不知怎么地说起长安候府,“听说是长安候夫人给世子安排了几个妾室,其中一个已经怀孕了。现在长安候世子根本就不去世子夫人的屋里。”
李伽宁无声地叹息,“这也是她的命数。”
李兰诗试探着问到:“当初整个京都都在说,她是为了嫁给君瑜,才约着君瑜去湖上的,这件事是真的?”
李伽宁只是笑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就等着到了日子哥哥赶紧将归灵娶回家才好。”
听着李伽宁含糊不清地岔开话题,李兰诗心里就确定,这件事一定是真的。
杜蕴意见孩子睡着了,小心翼翼地交给沉湘抱下去,依依不舍地望着,实在看不到了,才回过身说道:“母亲还在问这件事?这件事本身就是沈沧微没安好心。表哥当时的脸有多黑你们是没看见。”
李伽宁和李兰诗面面相觑,李兰诗问到:“这件事还有内幕?”
杜蕴意看两人一脸好奇,开口说道:“当时任世子正好是跟夫君在一起的。任世子是看表哥黑了脸,丝毫没有想要下去救人的意思,才会出手的。事后任世子是不想娶沈沧微的,没想到长安候夫人几次三番上门,京都的风言风语也多了起来,荣王府这才答应的。”
李伽宁听后有些感叹,长安侯夫人还真是不同寻常,以前是为了找一个好的儿媳妇整治她儿子的后院,之后是为了巩固长安候府的地位。
总的来说,她儿子就是联姻的工具。
杜蕴意接着说:“夫君之前回来的时候说,好像任世子和沈沧微还没有圆房呢?”
李伽宁和李兰诗同时瞪大了眼睛,“什么?”
李兰诗拉着杜蕴意问道:“不是,这种夫妻之间的亲密事,你们夫妇怎么会知道?”
杜蕴意理所当然地说:“夫君回来说的,说是有一次和任世子一起喝酒的时候,任世子说羡慕宸王殿下和夫君,有个好妻子。他的妻子根本就不让他碰。”
李兰诗和李伽宁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看的都是欣慰,听着杜蕴意的描述,温景行是什么话都跟杜蕴意说的,这样的夫妻感情怎么可能不好。
李伽宁则是有些惋惜沈沧微,“那怎么又纳妾了?之前不是都处理干净了吗?”
杜蕴意撇撇嘴,“还不是长安候夫人嘛。天天让沈沧微站规矩,天不亮就要让沈沧微去伺候她,甚至话里话外地说,之前原本是看不上沈沧微的,原本看好的是宁姐姐,后来是恪国公府家的女儿。最后是沈沧微陷害自家儿子,才成就这门婚事。”
李兰诗真的是觉得开了眼了,“之前觉得长安候夫人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杜蕴意连忙摆手:“不是的,是因为新婚那天,喜帕没有落红,长安候夫人以为沈沧微是不洁之身。这才如此的。”
“那微姐姐没有解释吗?”
“还解释什么呀,直接把喜帕剪个稀巴烂。扔在长安候夫人的房门口了。”
李伽宁和李兰诗同时咽了咽口水,李兰诗诧异地问:“就这么打起来了?”
“是啊,婆媳俩天天你来我往的,长安候夫人又不敢撺掇儿子休妻,现在他们家真的是一团乱。都成了整个京都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