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福康院,花镜已经命人将赵氏绑在椅子上,嘴巴里也塞上抹布。
赵氏只能“呜呜”地叫唤着。
花镜带着侍卫开始砸,床,桌子,椅子,罗汉床,花瓶,首饰,衣服。一盏茶后,福康院一片狼藉。
花镜仔细地检查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发现还有一面镜子,拿起来摔碎。然后跨过一地狼藉走到萧贤熙的面前,福身:“回禀公主,除了赵老夫人坐的椅子,剩下的东西全数尽毁了。”
萧贤熙满意的点点头,“做得不错,全部有赏。”
看着赵氏吓得瑟瑟发抖,萧贤熙歪着头说道:“赵老夫人,以后可不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了,不然下次本宫就不知道砸的是什么了。”
赵氏浑身发抖地看着萧贤熙,萧贤熙看她好像是有话要说,于是让花镜拿开抹布,赵氏恶狠狠地说:“公主今日这样对待婆母,就不怕传出去被人指责吗?”
花镜“啪”一个巴掌打在了赵氏的脸上,“放肆,赵氏以下犯上,居然还敢以长辈自居。”
萧贤熙摆了摆手,抬起赵氏的下巴说道:“婆母?本宫和你的儿子一没有拜堂,二没有情谊,三没有圆房,你何以婆母自居?另外,本宫和你儿子本就有约定,一年后和离,不过看着你,本宫实在是不痛快。所以,明日本宫就会进宫,请父皇下旨和离。尚公主的驸马被和离,你觉得你这个鲁国公府的老夫人还有颜面吗?”
萧贤熙甩开赵氏的下巴,接过花镜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嫌弃地将手帕扔在赵氏的身上,“你应该记住,是本宫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否则,现在你早就死了。”
萧贤熙转身就走,赵氏在后面哈哈大笑,“公主,你真的以为是我给你下得药吗?是你的好母后,她想要寒儿的兵权巩固她的地位,就连那春药也是她给的,你有本事去砸了坤宁殿啊,你有本事……唔。”
许绾绾及时地捂上赵氏的嘴巴,付书寒立刻跪下请罪,“臣的母亲年迈昏聩,生了疯病,胡言乱语,还请公主恕罪,臣定会将母亲管束起来。请公主恕罪。”
萧贤熙背对着付书寒没有转身,声音带着冷意说道:“我明日会奏请父皇和离。至于赵老夫人说的那些话若是传了出去,后果鲁国公是知道的。”
付书寒松了一口气,谨慎地说道:“臣知道,谢公主大恩。”
萧贤熙不再停留,和李楠遇一同出去。
归灵没有出去,而是在屋里站着。付书寒起身看着归灵,问道:“姑娘还有事?”
归灵点点头,“有一点。”
付书寒接着问道:“姑娘还有何事?是否需要在下帮忙。”
归灵摸了摸下巴说道:“确实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很简单,你们出去就行。”
付书寒一愣,许绾绾大约知道归灵要干什么了,松开捂着赵氏的手,说了一句“姑娘请便”便出了门。
归灵看着赵氏想了想,然后开始掏弄小包。赵氏看见归灵有些害怕,不敢贸然开口。归灵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盒,“找到了。”
赵氏颤抖着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归灵灿烂地一笑,“痒痒粉,洗不掉的那种。”
赵氏大惊失色,“不不不,姑娘我错了错了。”
归灵仿佛没有听到她的求饶,用小刷子沾着痒痒粉洒在了赵氏的身上,然后说道:“这个痒痒粉我研制了三年呢。洗澡也洗不掉的。”
赵氏已经觉得浑身都痒痒了,想要伸手去抓,可是双手却被绑着。
归灵拍拍手,将盒子盖上走出去。看见付书寒和许绾绾,然后把这个小药盒交给许绾绾,“这个痒痒粉不会出人命,只是痒上七天就会自己好的。要是以后她再欺负你,你就撒一点,但是不要撒到自己身上了。我走了。”
看着归灵的身影,许绾绾握紧了手中的药盒,付书寒无声地叹了口气。回身看着赵氏痛苦的表情,付书寒只是让人解开赵氏说的绳子。
赵氏痛苦地大喊大叫,伸手抓着身上各处。
付书寒当真是觉得心累,看着眼前的一切,吩咐:“来人,将老夫人送到北苑,没有我的命令暂时不要出来。”
赵氏哭喊着被人架走。
大年初五。宣明殿。
萧承淮看着下跪的三人,实在是觉得头疼。周皇后则是狠狠地瞪着萧贤熙和李楠遇。
付书寒将奏章呈上,“圣上,言官上奏是公主砸了鲁国公府,事实并非如此。此前臣的家中遭了飞贼,将家母的房间洗劫一空,并且毁了家母居住的院子,公主是好心,带着侍卫前去查看。言官们不知真相便以讹传讹,还请圣上明察。”
萧承淮有些意外付书寒竟如此维护萧贤熙。不过,毕竟这件事关乎萧贤熙的名声,萧承淮还是高兴的。这下有付书寒的作证,言官可以闭嘴了,忍着笑说道:“鲁国公所奏朕已经知晓了,稍后朕自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