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月认真地回忆,是啊,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呢?“我也不知道,但是发现的时候,已经是非他不可了。所以……”沈沧月咬了咬后槽牙,“淳于烟那个小娘儿们,敢抢老子看上的男人,老子弄死她。”
萧承禹听着沈沧月的豪言壮语,呵呵地笑了两声,“行,那你就好好看住你的男人,千万别弄丢了。”说罢,起身出去。
沈沧月吃完三屉包子,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拍了拍肚子,“吃饱喝足,抓男人吧。”转身准备上楼,就发现白非月站在二楼的楼梯之上,看她。
“沈姑娘还真是好胃口啊。”白非月语气中含着调侃。
沈沧月不以为意,走上楼梯,对白非月说道:“包子不错,你多吃几个。”
白非月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眼前的一幕,只能笑笑,走下来拿起整个桌上唯一剩下的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错。
沈沧月在楼梯上,双手撑着栏杆,小流氓一般地吹了个口哨,“公子,吃包子要大口吃才行。”
白非月看着她那副得意的样子,就像牙痒痒,“还是沈姑娘有心得,毕竟是一个人吃了三屉包子。”
沈沧月听到此话,转身就走,白非月在楼下笑得开怀。
迎亲队伍上多了一道红衣劲装的靓丽身影。
沈沧月咬着一根草慢悠悠地骑在马上晃荡着,沈沧月大约是知道萧承禹为什么不着急的。毕竟要摆足架子,迟到个一两天都是正常的事情。
沈沧月从马背包侧方拿出一把油纸伞,骑着马到白非月的身边,将伞撑开,遮在白非月的头顶,“白公子皮肤娇嫩,若是晒黑了,我是会心疼的。”
白非月的脸一黑,任旭彦和李楠遇则是哈哈大笑,洛尘笑得直拍大腿,连萧承禹都忍不住抿了嘴唇。
原本洛尘回了老家给家中的亲人立碑修坟,接到萧承禹要来夜澜的消息,第一时间回来,跟在萧承禹的身边。
大家都在笑着,偏偏当事人不知不觉,“白公子身娇肉贵,还是要注意的。”沈沧月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将伞递给白非月,“喏,拿着遮住阳光。”
白非月伸手接过油纸伞,然后黑如墨汁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真是多谢姑娘为在下着想了。”
李楠遇笑得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沈姑娘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这样的赤裸裸的调戏,我大外甥竟然没生气。”
任旭彦笑着忍不住提醒,“怎么没生气,你看他那脸色。”
洛尘笑得快要仰过去了,“沈姑娘不愧是京都第一女流氓啊。”
沈沧月自然知道调戏白非月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抓着缰绳,“驾。我去前面等你们。”
跑了。
白非月看着手中的伞,笑了,撩拨完就跑,果然是有贼心没贼胆。
洛尘的笑容僵在脸上,“没了?这就跑了?”
萧承禹骑着马和白非月并排,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肯定地说道:“你是喜欢她的吧?”
白非月你没有回答,萧承禹见他这副样子已经知道了答案何必再说什么,“既然是喜欢的,为什么不能抓住她呢?”
“我没有资格。”
“你还没有资格?堂堂药王宫神宫长老,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你应该知道,她是不在意这些的。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你的心里不是不清楚。要是真的伤了她的心,你到时候可是会追悔莫及的。”
两人不再说话,队伍就这样慢悠悠地向前走着。
沈沧月骑着马肆意畅快,到了一个山头,停下来,将马拴在树上,飞身上树,坐在树干上看着风景。
沈沧月知道白非月顾及的是什么,可是她不在意,但是她又要顾及白非月需要顾及的事情。她也在想,若是她可以像这些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翱翔天际,她也会高兴的。
她从没有后悔跟着父亲上战场,也没有后悔不能像普通的闺阁小姐坐在闺阁绣花。她反而很感激父母,因为跟其他的女子相比,她已经很幸运了。该学的东西她没有落下,女子不能学的她也学过。父母从不强求她什么。
她是知足的。
现在她遇到了一个喜欢的人,她不奢求长相厮守,只求可以享受当下。若是有缘就结为夫妻,若是无缘就相忘于江湖。她并不会强求,可是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杀了淳于烟替他报仇。
她并不惧怕淳于烟,就算是两人面对面打起来,鹿死谁手还真的不一定。但是也不能就在迎亲的路上杀了她,毕竟还关系着两国邦交,虽然夜澜是不是真心邦交还不一定。
宸王殿下说,淳于烟是想要嫁给白非月的,呵呵,那是做梦。老子都没得到的男人,能让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