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上书陈情,萧贤熙不是周皇后的亲生女儿,而是抱养的周家的孩子。当年真正生下的孩子,是个男孩,贵妃叶氏嫉恨她,因此用死胎换了她所生下的男孩。
萧承淮对此很是头疼,贤贵妃哭诉着要求萧承淮给她一个公道。
萧承淮自然是相信贤贵妃的,当年是他亲自请的太医诊脉,确认是个女孩,才允许她生下来。哪里来的什么皇子。
可是这些阴私之事不能告诉大臣,众大臣纷纷上奏,恳请萧承淮彻查元宁公主的身份。
归灵和李伽宁担心萧贤熙,上门看她,却发现她正和花镜还有两个侍女打叶子牌,脸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见她们两人来了,萧贤熙让两位侍女起身,拉着她们二人坐下,两人同样的一脸懵。
归灵伸手拿出一瓶药水,放到萧贤熙的面前,“这是滴血认亲的药水。”
萧贤熙却很无奈地看着她们,“你们能不能不要扫兴啊,我今日的手气实在是好得很。”说完,准备拉着两人来玩一圈,还是李伽宁摆摆手让花镜将叶子牌撤了。
花镜是巴不得这样的,今日她已经输了好几次了。
李伽宁有些担心地看着萧贤熙,伸手握住她的手,“阿熙。”
萧贤熙反手拍了拍李伽宁的手,“宁儿,我没事,你也是知道的。皇家血脉是混淆不得的,从出生到上宗室玉碟都有着极其严格的过程。皇后这么做,无非是想要羞辱我一番罢了。”
李伽宁当然知道她的身份不会有假,她担心的无非就是萧贤熙会呕死自己。真不知道皇后到底是中了什么蛊,竟然会这样诬陷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段时间,萧承淮解了皇后的禁足,萧贤熙也会进宫去看她。她一次都没有见过萧贤熙,每次都已身体不适挡了回去,谁也没有想到皇后会突然地做这样一件事。
“这件事里,最无辜的就是贵妃了。”李伽宁的语气含着心酸,“贵妃为人善良,待人真诚,后宫在她的管理之下,和平共处,从未听说有什么不公之事,这次真的是无妄之灾了。”
萧贤熙想起今日贵妃哭红的双眼,觉得有些抱歉,“今日一早进宫看了贵妃,贵妃哭着跟我解释,说她可以对天发誓,她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我当时真的觉得好对不起贵妃啊。”
归灵又在小包里面掏啊掏,拿出一个白瓷瓶,“这是去除眼睛红肿的药膏。”转身吩咐,“花镜,给我那个纸笔。”
花镜将文房四宝端上来,放在归灵的面前,归灵伸手开始写。
归灵写完放下笔,吹了吹上面的墨,然后递给萧贤熙,“这个是去肝火的方子。贵妃这次必然是伤心惊郁,难免肝气郁结,你将方子带进宫去,让贵妃请御药房的人直接抓药,两天就能疏散肝郁了。”
萧贤熙接过方子放在桌上,叹了口气,“哎,真不知道兄长如今怎样了,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连累到他。”
李伽宁宽慰她,“放心吧,圣上是相信贵妃的,太子殿下自然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萧贤熙点点头,“还好父皇是个圣明的。”
“圣上应该会彻查这件事,但不是查你的身世,而是应该会查到底是谁给皇后出了这个主意。”李伽宁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萧贤熙也郑重其事地说道:“确实,这种事可大可小,皇后是不会贸然行事的,一定有人在背后给她传递了什么消息。”
“淳于烟。”
归灵念出这个名字,李伽宁终于知道那个不对是什么了,“没错,就是淳于烟。之前在后宫各处抓到不少淳于烟的眼线,皆是挑拨离心之人,看来这次还是她。”
萧贤熙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拉住李伽宁和归灵,“走,我们进宫去见贵妃。”
萧贤熙从来没有想过,在背后捅她一刀的人会是她的亲生母亲。两人之前虽然是闹过矛盾,可是她始终相信,皇后只是暂时没有想明白,只要等她想明白了,她们还是会慢慢地修复关系的。
只是这一切,终究是她的痴心妄想了。
李伽宁早就将京都发生的一切,让人快马加鞭地告诉萧承禹了,萧承禹看完信之后将信焚烧。
但是下令,全队加快速度前进,还命人盯着淳于烟。
本就是冬日赶路,艰辛异常,偏偏萧承禹还下令加快速度,任旭彦异于常人的敏感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当任旭彦知道事情的全部时,瞪大了眼睛,“你确定是淳于烟?”
“应该不会有错。”
任旭彦皱着眉,“淳于烟他们的队伍并没有离开人,也不见他们有什么动作,到底是如何传信的呢?”
“不管是如何传信,可以确定的是淳于烟到京都的目的绝不简单。夜澜俯首称臣应当是假的,但是到底会是什么目的呢?”
任旭彦思考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难道真的靠淳于烟一个人,就能颠覆整个大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