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月摇摇头,“你是大当家的,不应该是你给我发红封吗?刚刚我可是亲眼看见你给了郭小七三个红封呢。”
沈沧月的手勾起白非月的下巴说道:“小美人儿,你是在吃醋吗?那郭小七可是说了好多吉祥话呢,要不然你也给本大爷说两句好听的,要多少红封本大爷自然给你多少红封。”
白非月微微一笑,“看来沈大王是又想要体会一下一天跑三十趟茅房的感觉了吧。”
沈沧月“嘁”了一声,将手拿开。
转身要走的时候,被白非月拉住,手中被塞了一个东西,沈沧月回过神,看着手中的月亮形状的玉佩,触手温润,洁白光洁,下面坠着洁白的璎珞。
沈沧月问道:“这是什么?”
白非月笑笑,“这是我出生时,父亲找到的一块羊脂玉,分成了两块,一块雕成了月亮,一块做成了铃铛,给了归灵。我从小带到大,从没有离身过。”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从小带大的玉佩给我啊?”
白非月从座位上起身,看着沈沧月,“你不知道?”
沈沧月举着弯月玉说道:“这美玉自古是作为定情之物相赠的。白公子刚刚还说要给我下药呢。”
白非月看着眼前这个得寸进尺的张扬女子,恨得牙痒痒,“看来沈姑娘是不想收了,那就算是白某自作多情了。”
说着就要收回玉佩,沈沧月将玉佩放进衣领,挺着胸问道:“白公子来拿吧。”
白非月低头看了一眼,挑着眉说:“沈姑娘是想炫耀你的某个部位很傲人吗?可是白某觉得,这种程度不值得沈姑娘骄傲啊。”
沈沧月磨了磨后槽牙,“你这个色狼。”
白非月微微一笑,“彼此彼此啊。”
沈沧月哼了一声,走出去。
这一局,沈沧月完败。
晚上的时候,沈沧月和白非月坐在火堆旁边,白非月转动着烤兔子。沈沧月说:“等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之后,我们就回京都吧。我想母亲了,还有宁姐姐他们。”
白非月继续转动手中的兔子,“我以为你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确实很喜欢,但不适合。”
白非月点点头,“好,那就回去吧。也不知道承禹他们怎么样了,算算时间,他们的不药丹应该到日子了,正好回去给他们诊脉。”
沈沧月双手撑起下巴,看着烤兔子,“你说,一个山贼,会做九连环,鲁班锁,还会运用各种机关,做得出弩箭,甚至还会改良兵器。最重要的是,他虽然是山贼,但是身上有难以掩盖的正气,这种正气真的好熟悉啊,很像是军队中的正气。可是若真的是军队中的正气,为什么又会做了山贼呢?真的好矛盾啊。”
白非月将手中的兔子腿撕下来递给沈沧月,“正气就不可以装出来吗?”
沈沧月接过兔腿晃了晃,“千墨那个老贼说了,想要走江湖,就一定要学会分辨人心,而分辨人心最重要的就是看一个人的气。”
白非月看着沈沧月问:“什么气?”
沈沧月不说话了,啃了好几口兔腿肉,香得她嘿嘿嘿直乐,将一条兔腿啃得干净,扔了手中的骨头之后才说:“这个嘛,人的气分为很多种,但是最常见的就是正气,邪气,淫气。这三种一般很容易在人的身上看到。”
白非月凑到沈沧月的面前问道:“那我身上的是什么气啊?”
看着凑在自己面前的脸,沈沧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你身上的是帅气。”
白非月挑眉,伸手擦去沈沧月嘴唇上的油,“你最好不要勾引我,不然我会做出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沈沧月毫不在意,“我有点期待这个意想不到。”
白非月轻叹,向后挪开,将另一只兔子腿撕下来递给沈沧月,“所以呢,就因为他身上的一股正气你就认为他是个好人?”
沈沧月摇了摇头,“不一定是个好人,但是至少不是个恶人。”
白非月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后问道:“我在你的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沧月的伸手拿过白非月手中的兔子腿,“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你是我看上的人。”
“不论好坏?”
沈沧月摇摇头,“不论好坏。”
白非月看着她,“如果我杀了很多人呢?”
“那他们一定是伤害你的恶人。”
白非月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她,沈沧月说道:“我相信你,就像我会呼吸似的理所当然。你是药王宫的长老,你的使命是救人,不是杀人。所以,如果能让你动了杀心的人,那么他一定伤害了你。”
“沈沧月,你跑不掉了。”
“我没想跑。”
白非月伸手拉过沈沧月,额头抵着沈沧月的额头,诱惑地说道:“沈沧月,你是我的。”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般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沈沧月的脑中一片空白,顺从地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不记得怎么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地想要抱住他,紧些,再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