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月也跟着笑,两人对视,碰了碰酒壶,“再次想起这些事,竟然只有好笑没有心酸了,真是奇怪。”
晃了晃酒壶,见没有酒了,千墨起身去床板下拿酒,忽然瞥见床上那块月牙形状的玉佩。
拿酒的手忽然一顿,但还是敛了心神,拿起一壶酒。
走回椅子上,问道:“你回家的这两年过得如何啊?”
沈沧月捻起一片云片糕,边吃边说:“第一个月的时候被我娘关在家里学习女则女训,女工礼仪。”
千墨撑着下巴,一脸狐疑地看着她,沈沧月继续说道:“后来我娘见我实在不是那块料,就说只要我不闯祸的话,就不需要学这些东西。然后我就解套了。我每天就偷偷地溜出去看看京都的风土人情。”
“后来呢。”
“后来,收拾沈沧岚。跟宁姐姐熟了以后,又认识了归灵,然后就加入了小团体。”
千墨看着她,还是问出那个问题,“那你是怎么认识白公子的?”
沈沧月嘿嘿一笑,“归灵要成婚,非月来送嫁妆,后来我打了他一顿,他也给我下了巴豆粉,反正你来我往,有输有赢的。”
千墨喝了一大口酒,“他给你下药?”
“都过去了,那都是以前闹着玩的。现在非月对我还是很好的。”
千墨看着沈沧月因为喝酒而变得微红的双颊,深吸了一口气,“其实……”
一阵骨笛响起,千墨知道这是寒生落在叫自己,沈沧月也向外看去,“好像是寒生姑娘。”
千墨放下酒壶,点点头,“你早点休息,我去瞧瞧。”
沈沧月目送千墨离开之后,走到床边,将玉佩收回身上。
然后将床板盖上,褥子铺好,去了后面的净室洗漱。
寒生落见到千墨,先是规矩地行了礼,说道:“淳于寒将半路截回来的那个丫鬟收拾好了,准备明日抬为妾室。还有就是秦氏还活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千墨严肃地点头,“淳于烟那边呢?”
“首领猜得不错,淳于寒果然派人去寻找淳于烟了。我们的人正好和他的人打了照面,动了手。我们的人将淳于烟和安国夫人杀了,但是一直陪在淳于烟身边的那个男人,不见了,看现场的痕迹,应该是被淳于寒的带走了。”寒生落说完静静地看着千墨。
千墨点点头,随后问道:“药王宫神宫那边呢?”
寒生落看了一眼千墨,随后才回答道:“月长老已经将奸细全部抓住了。点清了丢失的药品,过几日就会启程。”
千墨想了一下,唇角上扬,看了一眼望月阁的方向说道:“别让他回来得那么早了。”
寒生落惊讶地看着千墨,千墨笑着挑眉,“怎么?觉得我坏?”
寒生落摇摇头,“属下知道了,立即去办。”
千墨点点头,寒生落转身离去,千墨再次飞身上了树,树上的位置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望月阁。
沈沧月洗漱结束,走上床,拿去玉佩,放在枕边,安心地睡去。
千墨躺在树上,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轻叹一声,“千墨,你有软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