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月伸手掐住韦氏的脖子,“当你让人给小七下毒的时候,就该知道你活到头了。”
韦氏的脸因为被掐而涨得通红,但是面上仍旧是得意的神色,“咳咳,你这么生气就……是因为那个小贱种……死了吧?这就是命……她一个继室……继室,还想着生儿子傍身,我让她生得下来,养不大。”
沈沧月使劲地将人甩到一边,“你以为你的那点小伎俩能得逞?你找人牙子送到府里的丫鬟,应该是你的外甥女吧,叫什么?吕依霖,一个下贱坯子。她哪里有时间给小七下毒,整日想着爬床,脏心烂肺的玩意儿,你可以让你的眼线打听一下,看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韦氏听到外甥女的名字,挣扎着起身,“你把霖霖如何了?”
沈沧月一只脚踩着凳子,弯着身子笑得十分张扬,“以前啊,我总是认为把女人送到军中做军妓是一件残忍又恶心的事情。所以我向来是反对的。可是呢,亲眼见到一个女人脱光了衣服站在自己哥哥的面前,我忽然觉得军妓这个位置太适合你的外甥女了,毕竟她放荡又下贱。”
沈沧月伸手掐住韦氏的下巴,“你猜如今吕依霖该在第几个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了?我特意下了死命令,玩死了事。”
沈沧月的话音未落,忽然冲出一个满脸横死肉的妇人,眼瞅着就要触碰到沈沧月的时候,沈沧月一脚将人踹飞,那妇人口吐鲜血,不甘心地问道:“你把我女儿怎么了?我要杀了你。”
沈沧月笑了,“你就是韦氏的姐姐?就是你让她回来京都的?真是蠢货。”
韦氏的姐姐被打得头晕眼花,此时根本就站不起来,但是嘴里一直在问,“我的女儿怎么了?”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七天之前说起。荣王府中几个年长的丫鬟被放了身契出去,府中少了人,不大趁手,于是总管禀告了蒋氏之后,蒋氏就让总管选几个小丫头,慢慢教。
管家从人牙子手中选了几个年纪小的,带给蒋氏看,其中就有一个个子比较高,年纪比较大的丫鬟,叫吕依霖。
蒋氏见这丫鬟生的五大三粗,皮肤粗糙,脑袋也不怎么灵光,就询问了管家如何选了一个人。
管家回答,这人是逃荒来的,说是实在吃不饱饭,磕头求着留下的。管家见这女子个子高,说不定可以做点粗活,就留下了。
可是沈沧月看着她却觉得好面熟。
等到管家带着丫鬟下去之后,沈沧月就对蒋氏说道:“娘,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高个子的丫鬟很眼熟啊?”
蒋氏闻言,细细回想,“确实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沈沧月眼眸一转,“娘,找个人查查她的底细吧,这两日找人看着她。”
蒋氏点头。
可惜吕依霖的底细还没有查清,这人就已经止不住马脚了。
吕依霖总是有意无意地靠近温氏的奶娘,殷勤地往温氏的屋子里跑。
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就转去了沈云慕的院子。
沈沧月亲眼看着她一副娇俏少女模样从别人的手中接过给沈云慕的糕点时,沈沧月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忽然发现新乐趣的沈沧月,决定这两天亲自盯着吕依霖。
果然,就在一个乌漆墨黑的晚上,吕依霖先是去了温氏的院子里,悄悄地给奶娘的水壶里下了药。
然后转身就走,甚至都没有看着奶娘喝没喝,沈沧月转身就进屋将水壶拿走了。
问了白非月才知道,只是一种毒药,奶娘喝之后会化作乳汁喂给孩子,不会伤及大人的性命,但是幼儿身体承受不了,就会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