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事情果然被大肆渲染了出去,太子殿下带着太子妃去往宸王府用晚膳,直到深夜才回东宫定然是在密谋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众人都等着看着萧承淮的反应。
可是早朝的时候,萧承淮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安静地听完臣工的禀告,然后安静地退朝。
诸位大臣一时间也拿不准萧承淮的心思。
就在这谣言越传越凶时,京都竟然在十月中旬下起了大雪。
天气越来越冷,李伽宁看着窗外的大雪,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殿下,这大雪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了,若是再这样下的话,北方的某些地方怕是要受灾了。”
萧承禹也是担心着这个问题,“如今因为与夜澜的两场仗国库已经不是虚耗的差不多了,若是想要赈灾的话,可能有些难。”
李伽宁转过头看着萧承禹,语气带着打趣道:“殿下不是最擅长筹措银子这种事情的吗?”
萧承禹将手中的书放到桌子上,“算了吧,这么得罪人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这次啊,谁愿意去谁去吧。”
李伽宁看着在外面玩雪玩开心的儿子,让沉湘给自己的大氅拿来,萧承禹看着穿戴整齐的李伽宁,顿时来了兴致,将自己的大氅也穿起来了。
夫妻俩走出去了,陪着儿子打雪仗。
暴雪的多日连续的确让北方遭了灾,冻死了很多人。
灾民不断地向着京都涌来,走在京都的大街上,难民随处可见。
萧承淮在早朝上震怒要众大臣想个办法,太子和萧承禹倒是难得地安静了。
新任户部尚书急得一脑门子汗,连声告罪,说户部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赈灾。
萧承淮问太子有什么好的建议,萧川皱着眉,摇头说并没有什么好主意。
萧承淮转头问萧承禹,萧承禹态度倒是十分恭敬,“臣并无什么好的主意。”
众位大臣都知道,这就是两人的推托之词,萧承淮自然也知道,气得从龙椅上走下来,伸出手一会儿指着萧川,一会儿指着萧承禹,“你们俩跟朕玩阴的是吧?啊?”
众位大臣此时全部缩着脖子当鹌鹑,只有安国公站直了身体。
萧承淮气得就快要伸手打人的时候,五皇子站出来,“父皇息怒,或许皇兄和皇叔真的没有什么好主意,不如先听听儿臣的主意。”
萧承淮哼一声,走上台阶坐回龙椅,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说。”
五皇子萧臻是如贵妃的儿子,今年十五岁,才开府上朝,而安国公正是他的外祖父。
此时萧臻挺着胸膛上前一步,脸上略带着自信说道:“父皇,如今暴雪,北方已然受害,若是朝廷不赈灾的话,势必会引起恐慌。可林尚书说户部不充盈,那么我们就需要让户部充盈起来。”
萧承淮翻了个白眼,“你就说方法,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五皇子面上一讪,“父皇,请听儿臣把话说完。如今户部匮乏是因为夜澜之乱,如今想要户部重新充盈,有三法。第一法,增加赋税,我军将士不仅保护了诸位臣工,也保护了黎明百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北方雪灾,黎明百姓自然应当出一份力。”
此言一出,所有的大臣顿时小声嘀咕起来。
“雪灾已经这么严重了,还要加收赋税?”
“这不是馊主意嘛。”
“这五皇子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