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位份的事情倒是不着急,娘娘在后宫十几年,总是知道如何讨好圣上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将殿下救出去。”
五皇子点头,“后宫与前朝是息息相关的。若是我能出去的话,母妃的困境也能迎刃而解了。都怪那个宸王妃,真是个贱人。”
安国公见五皇子确实沉稳了些,便说道:“来的路上老臣已经想好了一个计策。”
“外祖父请说。”
“殿下,明日便上书,说自己诚心悔过,体会了灾民的艰难,但是如今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唯有用自己的鲜血为难民抄经祈福,祈求上苍让大家尽快度过灾难。记住了,言辞一定要恳切 。”
五皇子如今知道安国公是真心为他着想,自然是唯命是从。
五皇子握住安国公的手,“外祖父,这次我们一定不能大意。”
安国公伸出手,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拍了拍萧臻的手:“殿下,有些事情不能着急。太子安坐东宫多年,朝臣的心大多都在太子的身上。但是圣上还在壮年,所以我们不能冒进,要一步一个脚印。”
五皇子认真地聆听,最后对安国公的话深以为然。
安国公走后,五皇子便亲自写了奏章递了上去。
可是萧承淮收到这份奏章后,先是放到了一边,直到所有的奏章都被批阅结束之后,萧承淮才拿起了那一份奏章。
打开后,直接在最后批复:准许。
王铭看到萧承淮的举动,自然是带着疑惑。无需多问,萧承淮便主动说道:“瞧瞧,朕这个儿子啊,是生怕不知道这安国公府是他的后盾啊。”
王铭不敢妄言,便插科打诨道:“国大人自然是惦记着娘娘的,毕竟是亲骨肉。”
萧承淮拿着奏章使劲打了一下王铭,王铭嘿嘿地笑起来。
“昨日安国公进了宫,今日五皇子就开了窍,瞧着朕这个儿子是惦记上了朕坐的这张椅子了。”
萧承淮看着奏章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此时的王铭哪里敢说话。
萧承淮将手中的奏章放在了桌子上,起身:“走吧,今日去陪陪洛妃,昀儿呈禀了奏章,说北方的赈灾把控得很好。”
王铭跟随萧承淮出去的时候,瞧见桌上放着的两份奏章,一份被随意地扔在桌子上,一份被端端正正地摆在桌子上。
北方雪灾之地,李君瑜看着亲自帮助百姓搬家当的四皇子,眼里是研究的目光。
归灵给最后一个风寒的孩子扎完针,顺着李君瑜的目光看过去,走到他的身边,“觉得四皇子是个可塑之才?还是觉得他是个待人亲善之人?”
李君瑜伸手握住归灵冰凉的双手,“都不是。”
归灵看着四皇子亲切的样子,笑着说:“若是百姓不知这是四皇子,那么他就是一个好人,可若是百姓知道他是四皇子,那他就是与民同难,亲切待人的贤王。”
李君瑜微微一笑,“夫人聪慧。”
归灵趴在李君瑜的耳朵上,说:“可惜我们是太子党的。”
李君瑜摇了摇头,“我们是臣子,是圣上的臣子。”
归灵略微思索,说道:“夫君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