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几乎都是鸡皮在赢。
大部分的牌都被他做了记号,虽然这种记号并不能百分百保证能赢,但自己能够知道自己的底牌是什么,这就有了闷牌的资本。
小牌就扔,大牌就闷。
没一会儿就杀的对手丢盔弃甲,玩家人数更是从原来的十几人缩减到了八个人。
这群富二代高中生的赌技着实太稚嫩了一些,对于人心的把控甚至不如李子枫。
倒也能理解,毕竟是从小生长在蜜罐里的孩子,接触的大多都是虚伪夸赞和阿谀奉承。
而鸡皮从小就混在大人堆里,别的不敢说,赌博技术锻炼的还是相当成熟的。
“鸡爷,渴不?我给你拿瓶可乐来。”
“鸡爷,抽烟不?我不会,这根黑利群给你留着呢。”
“鸡爷,要不你加入我大哥得了,这样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了,那咱可就不能私藏了…”
看着在赌桌上大杀四方的鸡皮,李子枫对其的称呼直接超级加倍,脸上的谄媚看的他大哥李子圣一阵青筋暴跳。
“原理很简单,你想学我等下教你好了,不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去赌博。”
李子圣的话引来了鸡皮的白眼。
“我这手艺锻炼了多久你晓得嘛,大言不惭,来来来,你上来玩,别说十分,你就算得了鸡爷我五分精髓,以后10班就以你马首是瞻!”
还有这种好事?
李子圣嘴角微微翘起。
“此话当真?”
“还当针,当桨都可以!”
鸡皮站起身来,腾出了座位。
他的离开给剩余的玩家减少了不少压力,这家伙太邪门了,他娘的一闷牌准有货,要么就是看一眼丢掉,总之都是以最小的成本博最大的收益!
李子圣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坐上了赌桌,并称自己不怎么会赌。
“阿俊,你这小兄弟说的真的假的?他娘的刚才那个小兄弟都赢麻了!”
李云俊的朋友一脸怀疑。
“真的,这是我亲戚,从小玩到大的,他弟会赌,他还真不会,就是学习很好,在学校听说都是前三。”
李云俊信誓旦旦的打着保票,但同时也很好奇不会赌博的李子圣要如何通过赌博收服鸡皮。
“原来是个书呆子哈,交点学费也没啥,都赢这么多了,还是兄弟你会做人啊…”
富二代理解错了意思,以为李云俊单纯的是想带兄弟出来涨涨见识,在赢了钱后又派一个不懂赌博的人上去再把钱输给大家,面子和里子都占了。
这波啊,这波叫人情世故。
“呵呵…”
李云俊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
虽然不懂李子圣要如何赢下牌局,但以他对李子圣的了解,这小子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发牌。”
由于上一轮鸡皮没有摸到好牌,所以此时的发牌权并不在自己手上。
如果发牌权在手上,那就可以通过记号来计算每一家的牌型,胜算更大。
如果不在自己手上,那就只能判断自己的牌型能不能赢过场面上的其他玩家。
毕竟记号非常不起眼,除了自己亲手发牌,不然在别人手里太远了根本看不到。
李子圣看了一眼牌上的记号,他就站在鸡皮身后,对每个记号所代表的含义了然于胸,很快就分辨出自己的牌是什么。
“运气不怎么样…”
李子圣皱了皱眉,牌型是A.K.5。
这种牌是散牌里最大的牌型,也被称之为单挑王,意思就是说所有人弃牌的情况下两家对闷,即使只是一副散牌,胜算也极高,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牌是什么。
“切…单挑王,我看你怎么赢。”
鸡皮在心中暗笑。
他敢说出那番话还是有一定自信的,做记号可不是偷天换日等作弊手段,并不能直接把小牌变大,更多考验的是个人赌技。
况且他不信李子圣短短两个小时就能看破自己的记号!
“这种牌有三种选择…”
“一是直接弃牌等下一轮…”
“二是用高下注强行淘汰掉牌面小的玩家,把一些对子都给吓跑,形成两家对闷的局面,散牌的概率为78%,胜算接近八成。”
“三是看牌偷鸡,直接封顶下注,迫使别人丢牌,如果有人跟就直接选择弃牌。”
李子圣选择了第二个方法。
“闷一百。”
“啊?”
“小弟弟,你会不会玩啊?”
“哪有第一轮这样抬价的?这不是逼我们看牌吗?”
李子圣第一轮的闷注引起了部分人的不满。
“啊?不行吗?不好意思,我不怎么会玩。”
李子圣装作尴尬的挠了挠头。
“行行行,也没有规定说第一轮不能闷一百。”
剩下的七家有五家选择了看牌,而剩余两家则想跟李子圣碰碰运气,同样选择了闷牌。
“草…这牌咋整?”
有两个人摸到了对子,但场上还有三家闷的,对子也算不得太大,除非是一对人头或者A,闷注已经一百的情况下跟牌太亏了一些。
于是两人陷入了纠结。
最终只有一个人下了200的注,另外一人则是看对方下注了,而自己的对子又不大,选择了弃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