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单身公寓。

李子圣躺在沙发上，李子洋则坐在地上，两人各玩各的手机，谁也不搭理谁。

“你二哥去哪儿了。”

李子圣看了一眼时间，这都快午夜了，老二又不知道上哪儿鬼混去了。

“二哥说约了妹子看电影，新上映的…好像是讲一个女人被丈夫谋杀骗保的故事。”

李子洋头也没抬的说道。

“这老二……”

李子圣笑着摇摇头，正准备打电话联系他。

没想到非常凑巧！

李子枫垂头丧气的开门走进房间，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咋的了？人家不乐意让你擂啊？给你小情绪整这么低落。”

李子圣用脚戳了戳老二的屁股。

“不是？真有人会看电影把自己代入电影角色的吗？”

李子枫怪叫一声，从沙发上立了起来。

“哦？怎么事儿？你等会儿…”

李子圣点了根烟，一路小跑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可乐，老三也从茶几下面掏出瓜子。

李子枫看着大哥的操作愣住了。

“行了，你可以开始讲了。”

“是啊二哥，快讲吧。”

“……”

“是这样…”

“我今天不是约了妹子看电影嘛，说好看完电影去她家乐呵乐呵，套我都买好了你瞅瞅！”

李子枫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避孕套拍在桌上。

“接着说。”

李子圣吐出几片瓜子皮，催促道。

“然后新上映的一部电影，讲的是亿万身家女主被老公设计谋杀骗保继承遗产…这丫给她看完上个厕所的功夫就把我拉黑玩儿消失了！”

李子枫气愤的拍着双手。

“大哥你评评理，那你妈电影里的女主好歹亿万身家，她的电影票40块都是我买的，她怕个J8啊？！共情能力这么高看抗日片她咋不参军去啊？”

“好家伙，医院检查个脑瘫还得花几千块，电影院直接38给你检测的明明白白的！”

“小脑跟欢乐豆对调位置了呗？看个电影还给她整颅内高潮了，操！”

李子枫一顿吐槽，惹得两人哈哈大笑。

“行了行了，电影而已。”

李子圣摆摆手，表示认真你就输了。

“对了，正好有点事儿给你们说一下…”

两人听大哥说有正事，也收起了嬉闹的态度，一本正经的等待大哥发言。

“最近行事低调一些，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感觉很熟悉，跟小时候和在延边那次一模一样……”

两人自然明白大哥说的是什么。

“特别是老三，你也要注意点。”

李子圣看向老三，特意嘱咐道。

“不是，老三注意啥？他的产业都是单线联系，大哥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

李子枫疑惑道，老三主要负责杭州区域X气的销售，各个环节都非常隐蔽，按道理来说应该没什么风险才对。

“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最近公司遭遇的一系列事我都感觉有问题，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李子圣皱着眉。

圣徒网络科技的敌人无非就是有过矛盾的彩球网，对方三番五次的对李子圣下黑手，却还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李子圣的面前。

这很奇怪。

他不知道对方在下什么棋，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步臭棋，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又或者对方在试图隐藏些什么？

总之李子圣不得不防。

“主要圣徒的股东名单上有老三，但是他又不在公司任职，所以我担心有心之人盯上他……”

李子圣解释道。

“总之小心无大错，但愿是我多虑了吧……”

“我明白了大哥，三嫂给我发消息说准备送货了让我去接一下，我先去了。”

李子洋瓮声瓮气的应道，随后表示要出门一趟。

“等下？什么玩意儿三嫂？”

李子圣一愣，拦住老三询问道。

只见李子洋掰着手指头，“艺靓姐是大嫂，小杨姐是二嫂，敏敏姐是三嫂……”

“……”

“哈哈哈哈——”

李子枫指着大哥，捂着肚子狂笑。

事实证明能量守恒是正确的。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人的脸上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

———

“洋总。”

“洋总。”

“洋总。”

李子洋来到郊区仓库，确定了没有尾巴跟着后，在众兄弟的尊称下走进了仓库。

“货不是刚进了一批吗？这么快就卖完了？”

李子洋看着空空如也的仓库，有些错愕，他记得前两天来看这里还是堆满的。

“还是圣嫂给力，听说我们卖的不好，专程叫了几个代理过来教我们…”

一个兄弟乐呵呵的解释道。

“圣嫂给了我们一批气奴的微信，让我们捆绑销售，只要找我们买气球，我们就帮忙联系气奴过去陪玩儿，生意一下子就炸了，数不清的人加我们，都快给兄弟们加爆了！”

气奴。

前文有提到过，主要群体就是没有经济能力承担吸食X气费用，转而以卖代吸的女大学生群体。

“是啊，这办法好使，还不用给那些气奴费用，只要有气球吹多吹根萧不也是顺便的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