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路边，刘宇打开后排车门，让霍仲南坐进去。阮依依绕过车尾，拉开另一边车门，身子刚探进去，霍仲南阖上的眼睛一睁，吐字清晰，语气平和，“你没开车来？”

“开了，”阮依依解释，“你醉了，我不放心，还是先送你回去，万一路上要吐什么的，有个人照应比较好。”

“不必麻烦了，”霍仲南说，“刘宇会照应的。”

车里幽暗，霍仲南靠在椅背上，黑亮的眼眸看着她，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阮依依一只脚在车里，一只脚在车外，扶在车架上的手不觉用了力。

一种难言的酸楚涌上心头，哪怕喝醉了，霍仲南对她还是这种态度。

“好吧，”她脸上带了笑，又叮嘱刘宇，“慢点开，霍总要是想吐，赶紧靠边停。”

“放心吧，阮小姐，”刘宇点头，“我会照顾好霍总的。”

车走了，猩红的尾灯一闪一闪融进了车河当中。

阮依依目送霍仲南远去，若有所思，明明在席上已经醉了，为什么到了车里，又像是没有醉？

刘宇开着车，不时瞟一眼后视镜，霍仲南阖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他知道老板酒品好，喝醉了直接睡，从不发酒疯，估计这一路上，也不会要吐。

下了高架桥，他正要直走，突然听到霍仲南说，“右拐。”

刘宇一愣，“去哪儿？”

“长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