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场,什么都没得着,还为他人做了嫁衣,这口气实在是有点难以下咽。高副总垂手立在办公桌前,神情愤怒又有点惶然。相比之下,坐在他对面抽着雪茄的阮浩天,就显得平静多了。
喷出一口烟雾,他像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做了个手势,“你坐。”
高副总坐下来,有点不安。他在阮氏快三十年了,阮浩天表面看起来,随和儒雅,但他却知道阮浩天狠起来是什么样子。事情办砸了,他心里没底。
阮浩天把雪茄搁在烟缸上,揉了揉手指,“早就说过,小打小闹对霍仲南来说,没什么用,他看起来温和,其实比霍贤山狠多了,上次的教训这么快就忘了?霍仲南是头狼,咬人的时候绝不会心慈手软,不要小看了他。”
高副总低头听着,半个字不敢为自己狡辩。
“和那边处得怎么样?”
“正如董事长所说,霍仲南为人强硬,而且明显对我有了防备,有些事情根本不拿到会议上说,也不跟我通气,直接就做了决定。以前是阮氏压着霍氏,现在却反过来了,阮氏处处受限,尤其是工地上,完全说不上话。”
阮浩天说,“他现在有鸿淼资本撑腰,自然不把阮氏看在眼里了,就算阮氏现在撤资,他也大可以让鸿淼资本顶进来……”
高副总一惊,“霍氏不会这样做吧?”
“中途换合作方,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出意外的话,霍氏不会这样做的。”阮浩天端起杯喝了口茶,“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倾身向前,高副总立刻识趣的凑了过来,听他的锦囊妙计。
三天后,浅水湾售楼部遭遇了退房潮。为数众多的业主冲到售楼部,吵着闹着要退房,尽管置业顾问们个个身经百战,可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一起来退房的,一时也乱了套。
媒体蜂拥而至,高副总匆匆赶来,被愤慨的业主们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喷着唾沫星子。他急得满头大汗,一边做着手势,一边大声说,“都静一静,大家请静一静,你们有什么诉求,一个个说……”
有人大声喊,“你们这是欺骗,平面图上没有养老院,现在为什么建?”
“谁愿意家门口建养老院,晦不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