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南问，“哪个杜米乐？”

“你不认识，”郭老师笑着说，“她比你小两界，你高三，她高一，把你们送走的第二年，我才接手她们班，那是个特别刻苦的孩子，家境不好，寒暑假还要自己打工赚学费，你师母特别喜欢她，有一次叫她来家里吃饭，结果饭是吃了，她把我这里里时外外做了个大扫除，你们想，高中生的时间多宝贵，让她别做，她还不听，搞得你师母后来都不敢叫她来吃饭了……”

师母接茬，“郭老师的学生，我对杜米乐印象最深刻，那个孩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自己扛着，家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反正周末也不离校，天天在宿舍里学习，论刻苦，真没人比得上她。”

郭老师说，“仲南学习好，有一半是天分，杜米乐并不是天资特别好的孩子，她能考上H大，多半是靠勤奋。”

霍仲南问，“是不是大米的米，快乐的乐？”

“对对对，就是那个米乐，我还跟她开玩笑，说是不是有米就快乐？她说是爸爸取的名字，因为她属鼠，也寓意着知足常乐的意思。”郭老师问，“你认识？”

“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霍仲南说，“工作上有来往。”

师母笑道，“你们老师的相册里有照片，我拿来给你看。”说完进屋，取了相册出来，翻了几页打开，“仲南，这是你，这就是杜米乐。”

大家都凑上来看，相册里居然是两张标准照，红底，半身像，照片很大，各自占据了一整页。

郭老师解释，“这是光荣榜上的照片，时间过了，我拿回来收起来，做个纪念。仲南，是你认识的杜米乐吗？”

“是。”霍仲南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一直以为自己和杜米乐在大学才有交集，原来在高中也是一所学校。只是杜米乐进校的时候，他已经高三了，心思都在学习上，对外界没什么关注。

现在想想，杜米乐坐过他坐过的座位，吃过他吃过的食堂，走过他走过的路，菁菁校园中，他们或许也曾擦肩而过，缘分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结下。

照片里的杜米乐梳着马尾，露出清秀的脸庞，眼睛亮如星辰，嘴角微翘，漾起恬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