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答应呢？”

杜米乐脸上的讥讽意味更深了，“霍总位高权重，我能有什么办法？”

霍仲南看了她半晌，“我以为，那段时间，你是真心的……”

“或许有过那么一点吧，”杜米乐说，“但人是会变的，感情也会变，海枯石烂的感情只存在于小说和电视里，今天好，明天可能就成了仇人。上一秒爱得死去活来，下一秒就分得干干净净，现代人的感情经不起考验。”

“你是这么想的？”

“是。”

“你对我就没有一丁点留恋？”

杜米乐几乎要笑起来，摇摇头，“别天真了，霍总。”

霍仲南盯着她，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下颚紧绷，许久，他说，“去洗澡。”

杜米乐心一颤，目光游离。

“怎么，不敢了？”

杜米乐蜷着手指，指甲刺进掌心，她咬了下牙，起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有淡紫色的新浴巾，有天蓝色的女式浴袍，有柠檬黄的牙具和毛巾，还有苹果红的软底拖鞋。看得出来，全是为她准备的。

杜米乐有些无语，这是从粉色系列转成糖果系列了……

站在花洒下，水温柔的冲刷着身体，白雾氤氲，一片模糊，杜米乐杂乱无章的心跳终于慢慢归于平静。

她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