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笑了笑，又把协议书推了推，“霍先生说，要不要闹上法庭，全看杜小姐的意思，如果杜小姐签了这份协议书，也可以不闹上法庭。”

杜米乐，“就算闹上法庭，我也不一定输。”

“你可以试试，”律师保持着得体和笑容，“但霍先生的胜算比你大。”

杜米乐撑着桌子，把脸埋进掌心，资料齐全，还收集了对她不利的证据，霍仲南是来真的，一想到豆豆要被他抢走，她心如刀割。

律师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动静，说，“杜小姐，这份协议书先留下，你再考虑考虑，我静候杜小姐的佳音。”

他把资料收拢放回文件袋，独留下协议书，拎着公文包走了。

杜米乐想哭，却哭不出来，悲伤和愤怒搅合在一起，化成一种说不清的愁绪。只是绝望，她不能爱仇人之子，也不能舍弃自己的女儿，她该怎么办？

她在心底呼唤父亲：爸爸，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许久，服务生走过来，“小姐，您还要续杯吗？”

杜米乐身子微微一震，抬起头来，低声说，“谢谢，不用。”

她拿着协议书，撑着桌子站起来，一脚高一脚低的出了大门。

回到公司，正好碰到郝菲妮，她表情有些惊讶，“米乐，你脸色不太好看，是不舒服吗？”说着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有点烫，发烧了，赶紧回去休息，我帮你请假。”

杜米乐确实也没什么心思工作，勉强挤出一点笑，“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