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霍仲南在药箱里寻了一小瓶保济丸，倒了温开水，让杜米乐吃药。

杜米乐不肯吃，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没事吃什么药？”

“都吐了还没病？”

“现在已经好了，”杜米乐说，“偶尔肠胃不舒服也是有的，过去就没事了。”

霍仲南没说话，放下东西，去厨房洗碗。

豆豆在零食堆里挑了个漂亮的盒子，打开一看，里头是各式各样的小鱼饼干，捏一块放在嘴里，又香又脆，她觉得好吃，忙送了一块到杜米乐嘴边，“妈妈，你吃。”

杜米乐张嘴接了，嚼了两下，刚才那股难受劲又上来了，她赶紧往卫生间跑，趴在马桶边吐得翻天覆地，泪涕齐流，中午饭全吐光了。

霍仲南冲到卫生间，轻轻抚她的背，“怎么又吐了，这样不行，得去医院。”

杜米乐攀着他的手臂喘了一会儿，慢慢站了起来。

“不用去医院，吃点药就行了。”

“别乱吃药，”霍仲南说，“让医生查一查，到底是哪里不好？”

“这个点医生都下班了，明天再说吧。”杜米乐往房间走，想躺一会儿，手臂却被霍仲南拉住，“我不放心，去医院看看。”

两人对视，表情都有些严肃，杜米乐脸上带着倔强，霍仲南半点不肯退让，默然僵持着。

豆豆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一眼爸爸，又看一眼妈妈，扯杜米乐的衣服角，“妈妈，生病要去医院的。”

霍仲南微挑嘴角，“这么大的人，连个孩子都不如。”

杜米乐只好妥协，“行，我去医院，你在家陪豆豆。”

“我陪你去医院。”

“豆豆怎么办？”

霍仲南弯腰看女儿，“豆豆，爸爸送你去外婆家待一会好不好，等妈妈看完病，爸爸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