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南回到房间没多久，陶美娟也过来了。

母子俩个默然对坐着。

陶美娟见烟缸里满是烟头，劝道，“米乐有了孩子，少抽点烟。”

霍仲南问，“谈得怎么样？”

陶美娟说，“米乐不是轻易就改变主意的人，得慢慢来，你搬到这边住是对的，别逼她，给她时间和空间，当初她能把豆豆生下来，妈相信，这次她也能留下这个孩子。”

霍仲南没吭声。

陶美娟又说，“女人怀了孩子，脾气会比平时差一点，如果她冲你发火，别计较，她是个孕妇……”

霍仲南苦笑，“她能冲我发火还好，就怕她什么都不说。”

“米乐很在乎豆豆的感受，有这个小鬼灵精在，我看有希望，你也不用太悲观。”

霍仲南点点头，“希望吧。”

陶美娟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回到家里，看到霍贤山正要出门，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拦在他面前，“你告诉我，米乐爸爸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这个问题，她问过，霍仲南也问过，但霍贤山自始至终没有给他们答案。

陶美娟算是好性子的人，这回也忍不住了，指着霍贤山骂开了，“你这个老东西，当年造下的孽，凭什么要仲南来承担？多好的两个年轻人，因为你不能在一块，还因为你，怀在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生下来，你看看你造的什么孽……”

霍贤山脸色不太好看，“她真的不肯生下来？”

“你害了人家爸爸，人家还给你生孙子？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你说，米乐爸爸是不是你害的？”

霍仲南拄着拐杖，沉默半晌，重重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