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豆豆哄着睡了后,霍仲南回了趟老宅。
陶美娟看到他很是奇怪,“仲南,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霍仲南问,“爸呢?”
一提霍贤山,陶美娟就没好气,“我不准他回来,在南嘉城。”
霍仲南二话不说,转身又走,陶美娟追上去,“仲南,你这么着急找你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问他一点事。”霍仲南脚步不停,“没事,您别担心。”
陶美娟哦哦的应着,见他坐进车里急急的发动车子,不放心又喊了一句,“路上慢点开。”
霍仲南点了个头,方向盘一转,车子调头往大铁门开去。
霍贤山在南嘉城有他专属的屋子,是个套间,客厅书房卧室,一应俱全。他最近在学书法,霍仲南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挥毫洒墨。
见霍仲南进来,霍贤山很是意外,蘸了墨的笔悬在半空,饱满的墨滴顺着笔尖滴下来,在洒金纸上晕出一团黑色。
“你怎么来了?”他问。
“来问你一点事,”霍仲南站在桌前,直视父亲,“米乐爸爸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这个问题,他问过很多次,每一次,霍贤山都选择沉默。
这一次,他也不打算说,“不要问了,没有意义。”
霍仲南追问,“为什么没有意义?”
“因为……”霍贤山说不上来,顿住了。
“对我来说有意义,”霍仲南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如果你真的做了,应该得到法律的惩罚。如果没做,不管多难,我都会证明你的清白。”
霍贤山脸色变了又变,半晌问,“是因为杜……”
“就算不是她,是任何一个人,我也是这个决定。所以,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霍贤山放下笔,坐在藤椅上,端起茶正要喝,被霍仲南接过去,“冷了,我兑点热水。”
霍贤山默然看着霍仲南在饮水机上接热水,走回来把杯子递给他,他喝了口热茶,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