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米乐摇摇头，“不，你回去，我来守豆豆。”

霍仲南当然不会走，他觉得豆豆变成这样，全是他的责任，因为他，阮依依才对付杜米乐，酿成了这样的后果。

他在床边坐下来，默然的看着女儿，有些艰难的开口，“对不起。”

杜米乐微微愣了下，目光斜过来，表示不解。

“这些年，你照顾豆豆，辛苦了。”

杜米乐说，“没发病前，豆豆和正常孩子一样，不需要特别照顾。你不用说对不起，也别太担心，这几年，我一直在了解有关先心病的情况，豆豆的病不太是很严重，医生说，只要做了手术，会和正常孩子一样的。”

霍仲南把女儿的小手放在自己掌心里，轻轻抚了抚，“以前的事，很抱歉，那个时候，我不知道阮依依……如果知道……”

“没有如果。”杜米乐幽幽叹了口气，“如果早知道我爸爸的事，我不会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

霍仲南，“……”

这天晚上，两人都没有走，霍仲南蜷缩在小沙发上，杜米乐则陪着豆豆睡在床上。

对杜米乐来说，这是心力交瘁的一天，尽管心事重重，她还是渐渐沉入梦乡。

在梦里，有温热干燥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留下似有若无的烟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