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娜拿来医药箱后,杨晓怡找了间没人的屋子,让徐良背对她坐着,把衣服推上去,背上果然有一条两指宽的红印,微微肿起。
杨晓怡很心疼,又为徐良感到委屈。刚到岛上,没顾得上休息就跑来看徐老爷子,结果老爷子发疯,扬手就是一拐杖,把人打成这样。
她倒了药油在手心搓热,重重的抚在徐良的伤上,徐良抽了两口冷气,“……疼。”
“忍着点,”杨晓怡说,“得用力把药油搓进去才有效。”
徐良被她搓得呲牙咧嘴还开玩笑,“不愧是徐家的媳妇,挺在行嘛。”
“我爸好管闲事,年轻的时候也总打架,回来我妈就这样给他搓药油,我都看会了。”
“照你这么说,你爸是同道中人嘛,怎么不待见我?”
“他现在可后悔了,我爸说他念书少,脑子简单,只知道打架斗狠,不懂得奔前程,没让我妈过上好日子,所以他现在不喜欢打架惹祸的人。”
“我和你爸三观一致,不喜欢打架惹祸,我一直都是正经生意人。”
“但你太有钱了,我爸觉得没安全感。”
徐良笑着说,“有钱有什么用,我不举啊。”
杨晓怡搓药油的手一顿,“你不是有信心治好吗?”
“嗯,会治好的。”
杨晓怡把他衣服拉下来,“这次过来,要去看她吗?”
徐良转过身,诧异的看着她。
杨晓怡直视他的目光,“我知道她在玫瑰疗养院。”
她没有说名字,但徐良显然知道她说的是谁,脸色有点难看。
这是杨晓怡第一次说起许美仪,既然已经到了岛上,离许美仪住的地方也就两个小时路程,为什么不能见一下?不解开徐良的心结,她不信他的病能治好。
“宝宝,”他叹了口气,“我记得我说过,每个人都有秘密……”
“我记得,”杨晓怡说,“但如果这个秘密和你的病有关,我不介意刨根问底,不,我非要刨根问底。我相信世上有刻骨铭心的爱情,也理解爱而不得的痛苦,更允许你心里保留一个小角落,藏着自己的秘密。这么说吧,我不管以前,只要以后,如果这样都不行,那我们就没办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