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南在这个陌生的家里住了下来。他还住在原来的房间,杜米乐为了给他一个适应的过程,搬回了以前的屋子,但她每天晚上都去霍仲南房间,陪他说话,跟他讲公司的事情,讲孩子们的趣事,翻以前的照片给他看……
两个月后,夏末秋初的夜晚,杜米乐和霍仲南坐在露台上喝酒聊天,跟平时一样,杜米乐说,霍仲南听,偶尔插几句话。看时间差不多了,杜米乐放下酒杯,准备回自己房间,霍仲南却叫住她,“你说我们是夫妻,为什么要分房睡,我们关系不好吗?”
杜米乐,“我怕你不适应……”
男人逼近她,似笑非笑,“我有个快点找回记忆的方法,要不要试试?”
熟悉的气息,温热的怀抱,杜米乐只觉一个激灵,又兴奋又期待,腿肚子都在打颤,“你……”
下一秒,她的嘴被堵住了,男人的吻很强势,长驱直入,搅动她的唇舌,杜米乐莫名刺激,有些按捺不住,踮起脚,迎合他。
什么时候到了床上,杜米乐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这一夜男人无休无止,有用不完的精力,好像要把压抑许久的欲望倾泄而出,那喷薄的欲望里全是对她的眷恋……
无尽的缠绵,一切始于身体的本能,心的召唤,没有人比他们更默契,更合拍。他们温柔的凝视着,索求着,仿佛生命由此焕发出新的光彩。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天快亮了。杜米乐沉沉睡去,霍仲南却毫无睡意,他像在漫长的黑暗中摸索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通往光明的路口。
三年囚禁的生活,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浑浑噩噩的,有时在轮椅上,有时躺在床上。阮依依说他出了车祸,失去了记忆,身体机能也出现了问题,每天需要吃药静养。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却总记得很久以前的那个夏天,有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但那笑容不属于阮依依。
现在他知道了,那笑容是杜米乐的,是留在他内心深处,无法磨灭的记忆。是他三年来唯一的慰藉。
他久久注视着这张熟悉的脸,忍不住低头轻吻,手也往下探去。
杜米乐被他吵醒,不乐意的唔了一声,含糊道,“别闹,我好困。”
霍仲南说,“你睡你的,我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