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门打开,糖糖就看见一个穿着道袍,手拿拂尘,端坐在蒲团上的老爷爷。
诸元青看着被收拾一新,还把自己捯饬得人模狗样的师父,嘴角扯出一抹干笑。
“小丫头,你来了!”
王重月一本正经地开口,谁知下一秒,胡子就被提了起来。
“小子,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这么二啊?”
君泽和寒千绥的身形显现出来,王重月看见他们后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诸元青和糖糖看着这一幕,还以为是老友相见分外情深的场面,谁知正经不过三秒,王重月就哭着大喊:
“凭什么!凭什么啊!过去那么久了,凭什么你们一点都不老,就只有我老成这样了!”
君泽戳着王重月的脑袋嘲笑他:
“小子,驻颜之术又不是让你永远不老,只是老化的速度慢很多,你修炼驻颜时年过半百,而我们修炼时不过五岁,且修为也比你高,你居然还好意思问凭什么?”
王重月被他这话激得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你还嘲笑我!”
寒千绥听他的哭声越听越不耐烦,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闭嘴!再哭把你嘴撕了!”
王重月的哭声戛然而止,嘴唇颤抖,眼神委屈地看着寒千绥。
寒千绥撇过头,不想再去看王重月这家伙。
诸元青也表示没眼看,这师父太丢人了!
“行了!说吧,叫糖糖来做什么?”
君泽和寒千绥一边说一边把王重月像拎小鸡仔一样拎到一边,然后盘膝坐到他的矮桌前倒了杯茶慢慢品着。
诸元青看着他们俩这天人之姿,心中暗暗感叹,这样的才是世外高人嘛!
王重月乖乖起身在君泽和寒千绥面前站好,活像个被老师问话的小学鸡。
“老祖,真人,我能问二位一件事吗?”王重月小心翼翼地说。
“嘴长在你身上,问不问随你,答不答随我们。”君泽说。
王重月咽了口唾沫,压低了声音小心地问:
“我想问,糖糖的身份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君泽和寒千绥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诸元青和糖糖也齐刷刷看向他们。
“你想的是哪样?”君泽冷声问。
王重月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字。
诸元青和糖糖伸长了脖子想去看,可他们离得远,也看不清楚桌上究竟是个什么字。
君泽看着那个字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算是吧!”
王重月明白了:“如此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寒千绥蹙眉问。
“放心把茅山交给她啊!”王重月笑着说。
听到这话,诸元青大惊失色:“师父,你要把掌门之位传给糖糖?”
王重月摆摆手示意他淡定:
“你想多了!掌门之位依旧是你的,只不过从今天以后,茅山将会多一条新的规定。”
“什么规定?”诸元青问。
“茅山掌门及门下长老弟子全部都得听命于一人,违者废除修为,赶出茅山!”
王重月语气严厉,丝毫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