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叶舒言会坏他的事。
那天被厉司程教训了一顿之后,叶茂德也是被吓破了胆,好几天都待家里不敢出门。
可渐渐地,他就又利令智昏了。
明明是随手一抓就能捞不少的金山,他却什么也得不到,越想,他就越觉得自己错过了几个亿,始终心有不甘。
但他又不敢再去招惹厉司程,也不敢去找叶舒言,就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
得知厉母是一个很爱做慈善的人,他立马就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恰巧昨天,他无意间在电视上看见厉司程正在参加一个法国的科研论坛访问,他顿时就来了精神。
厉司程不在国内,这就是最佳的机会了。
于是昨晚,他就一番好说歹说,怂恿他的父母去厉家要钱。
反正他不出面,事情就算失败,激怒了厉司程,也有他父母挡着,火是烧不到他身上的。
但只要钱到了手,那就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叶茂德从思绪中回过神,抬头就看见叶氏夫妇走出来。
他立马飞奔过去:“爸妈,怎么样,要到多少钱了?”
“一分钱没要着。”叶父黑着脸。
“什么?”叶茂德睁大了双眼,沉着脸,“是因为叶舒言?”
“可不是因为她吗。”
叶母气不打一处来,“本来那厉家公子都答应给咱们八千万的,结果她忽然跑出来把我们的支票给撕了。”
“谁?”
叶茂德脸色一变,惊恐地看了一眼厉家大门,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你,你说厉司程在里面?”
“是啊,刚刚就是他把我们赶出来……诶不对,你不是说打探清楚了,他不在国内的吗,怎么……”
“行了,妈,咱们就别待在人家门口嚷嚷了,回去再说吧。”
叶茂德生怕被厉司程发现这事是自己在后面撺掇的,拉着叶氏夫妇逃也似地离开了厉家。
叶舒言在院前的小石桌前站了一会,待海叔走开,她就抬步准备离开。
“等等。”
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
叶舒言身形一僵,停下了脚步,稳了稳心绪她才慢慢转身。
男人迈步朝她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袋。
看着他颀长的身影一步步逼近,叶舒言垂在两侧的手微微蜷缩。
厉司程站定在她面前,紧紧盯着她,唇线紧抿,良久才冷冷吐出三个字。
“叶舒言。”
心头猛地一震,叶舒言强迫自己镇定地抬眸与他对视。
那双黑压压的瞳孔里黯沉得仿佛密不透光,她仅仅对视了两秒便不自觉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抱歉,今天又给你添乱了。”
她知道道歉很苍白无力,可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要离婚的人是你,口口声声说不要钱的也是你,现在你的家人却轮番地跑来指着我的不是。”
厉司程看着她,嘲讽:“这就是你之前说的,离婚了不会对我造成负面影响?”
叶舒言喉咙一梗,声音弱了下去:“对不起,是我没有约束好我的家人,让你受到牵连,但今日我已当众澄清,以后他们不敢再来……”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厉司程忽然沉沉开口,神情深黯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