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言洗完澡,觉得口渴便出来喝水,刚接了一杯水,还没来得及喝,就隐约听见厉司程的房间传来一声玻璃落地的声音。
叶舒言一愣,连忙放下水杯过去敲门,“厉司程,你没事吧?”
等了好一会,门才被打开。
叶舒言抬头就看见厉司程唇色泛白,额头隐约冒冷汗的样子。
她顿时心头一惊,“你,你怎么了?”
厉司程握着门把的手青筋凸起,另一只手则状似无意地擦了一下额前。
“没事,就是不小心打翻了个杯子而已,吵到你了?”他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叶舒言拧眉,“你还骗我,礼哥都已经把真相告诉我了。”
厉司程神色一顿,“什么?”
叶舒言没管他,直接推门进房,拉着他在床边坐下。
“你是不是头疼了?药放哪里了?”
叶舒言转身想去床头柜给他找药,没走两步,手腕就被捉住了。
厉司程看着她为自己着急的模样,心底尽是欢愉和满足,他轻轻将人拉回身旁,柔声道,
“我真没事,疼过那会就好了。”
低头看着他额间还没被抹去的细汗,叶舒言脸沉了下来,甩开他的手。
“厉司程,你真的是……”
叶舒言拧着眉,闷声道:“你的眼睛有事我会难受,难道你其他地方有事我就不难受了?”
明明有更温和的治疗方案,他竟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剑走偏锋。
简直胡闹至极。
看着她的神情,厉司程知道季明礼应该把他的情况都告诉她了。
“真不疼,你别听他胡说,而且也就一个月而已,过去了就好了。”
他说着就想又去拉她的手,叶舒言却抬手拍开他,板着脸道:
“总之你下次要是再敢瞒着我做这种事,我,我就真生气了。”
厉司程眼睛亮晶晶的,“你这是……在心疼我?”
叶舒言没好气道:“我是怕你把眼睛治好了,却把脑子弄坏了,我更负责不起。”
厉司程唇角扬了起来,低沉的嗓音却故意带上一丝可怜,
“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不久,发丝还是湿的,脸色惨白羸弱,在柔和的灯光下,竟还真照出了几分病弱美男子的姿态。
叶舒言看着这样的他,瞬间没了脾气。
余光瞥见床头柜下被打碎的玻璃杯,她没再多说什么,上前俯身去捡。
只是她手还没碰到碎片,一只大手便握住了她的细腕,将她拉了起来。
“我来。”
男人俯身将地面的碎片收拾干净扔进了垃圾桶。
叶舒言端详着他的神色,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你真的没事?”
“没事倒是没事的,但……”
厉司程凑近她,笑得蛊惑:“你若是愿意在这儿多陪我一会,我也是很乐意的。”
叶舒言瞥了一眼他湿漉漉的头发:
“你还是赶紧吹干头发睡觉做梦去吧。”
厉司程低笑,“做梦就不是做聊天这种层面的了。”
“你说什么?”
叶舒言看着嘀咕的男人。
“没,我是说……我房里的吹风机不好用,我能不能……去你房间用你的?”
自从他去她房间用过一次吹风机后,第二天,叶舒言就买了个新的给他。
之后就不让他去她房间了。
叶舒言有些无语地说,“两个是一样的,同一个牌子,同一个型号,就是不同颜色而已。”
她的是粉色,而他的是银灰色的。
厉司程眉梢一挑,拉长尾音“哦”了一声,含笑望着她,“所以我们的是……情侣款?”
“……”
叶舒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