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轻没重地要了一夜,他竟然……把她弄得发烧昏迷了。
半个小时后——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医生出现在了卧室里。
这位阮医生算得上是厉家的半个家庭医生,平时厉家的女眷有什么不舒服,又不想上医院的,多半都会让她上门。
阮医生在床边掀开被子查看床上昏睡的女人,余光瞥见她脖颈处斑驳的暧昧痕迹时,神色愣了一下,不由抬头看了一眼床尾处那剑眉紧拧,神色凝重紧张的男人。
但也仅仅是看了一眼,她就立马转过身给叶舒言做详细检查了。
二十分钟后。
阮医生重新帮叶舒言掖好被子,才跟着厉司程退出了房间。
“已经给太太打过退烧针了,这儿有一剂药,等太太醒来,您记得得让她服下……”
阮医生交代完,又跟厉司程说了一些注意的细节。
抬头看见他神色紧绷,担忧不已的样子,她安抚道,“一会儿烧退下来就没事了,厉总不必过分担心。”
顿了顿,她多叮嘱了一句,
“不过太太现在这情况……最好未来的一周都暂且不要行房事了,还是得注意休养。”
厉司程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很认真地点头,道了谢才送她离开。
关上门后,他立马快步折返卧室。
看见床榻上昏睡中还微微拧着秀眉的女人,厉司程心中既心疼又自责。
都怪他!
这都怪他!
不就是禁欲了些日子吗?
她不就是穿得惹火勾人了些吗?
明知道她身子娇,经不住,他应该要像以往那样克制些,不该肆劣地去放纵的。
就在厉司程为自己的行为懊悔不已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下。
是万婷给他发的信息。
【怎么样,我就说这个礼物你一定会很喜欢的吧?】
【昨晚是不是和表嫂度过了一个十分美好难忘的夜晚?】
厉司程没有回复,盯着着两条信息,脸色越发的阴沉难看。
愧疚的目光再度落在了被折腾得楚楚可怜的人儿身上。
片刻后,他坐在了床边,伸手小心翼翼地轻抚着她的脸颊。
昨晚她就一直哭着骂他混蛋,这回……她应该是恨死他了。
怎么办?
厉司程心中既担心她的身子,又有些惶慌无措。
他一刻不离地守在床边,直到下午三点多,视线里一直昏睡的女人脑袋小幅度地动了一下,紧接着睫羽颤了颤。
厉司程眸色一喜,立马从床边的椅子上坐到了床边。
叶舒言费劲地掀起困重的眼皮,入眼的就是男人一脸担忧又欣喜的样子。
“言言,你终于醒了?”
他激动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叶舒言抿着唇,手上没劲,却还是用力甩开他的手,一眼都不看他。
厉司程手僵在了那里,心紧了一下。
低头看着脸扭向另一边的女人,知道她在生气,厉司程不敢再碰她了,只柔声问,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哪里不舒服?
他还好意思问?
她现在有哪里是舒服的?
她浑身都酸疼,头疼,腰疼,四肢酸疼,那里也疼,就连小腹都是酸酸胀胀的不舒服。
叶舒言气得转过脸来瞪他,“厉司程,你就是个混蛋!粗鲁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