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你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胡闹了。”

她送这东西，还特意通过厉司程的手交给她，就是诚心让她无处可逃的。

万婷在国外生活多年，思想比较开放，看见叶舒言不甚“美丽”的表情，她顿了一下，撇着嘴，

“我这送的明明是增进夫妻感情的好东西，怎么你们俩一个两个的都说我胡闹？”

叶舒言一愣，“我们俩？”

“对啊。”说着这里，万婷一脸愤愤：

“表哥比你还狠，第二天就莫名其妙地训斥了我一顿，末了，还撺掇我妈把我当月的零花钱给停了，我刚好前一天花光积蓄买了一个珍藏版的古董相机，被他这一弄，我差点近半个月来都要啃面包度过了，还好最后文翰哥借钱搭救了我。”

叶舒言一脸错愕，因为惊讶，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万婷对彦文翰的称呼发生了变化。

这事她一点没听厉司程提过，不知道他还跑去教训这丫头了。

正发愣，便听见万婷又笑嘻嘻问：“我听店家说，那衣服是有两种穿法的，表嫂，你们研究过没有？”

叶舒言嘴角抽了抽：“没有。”

只能说，得亏没发现，不然还不定她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没事，下次再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你们会喜欢的。”

“……”

叶舒言心中暗暗庆幸：幸好那件衣服当晚就被某人撕成了碎布。

——

彼时，室内热闹非凡，季明礼正带着厉司纯介绍他那边的亲戚给她认识。

从一个年长的长辈身边走开，季明礼就轻扶着穿着高跟鞋晚礼服的厉司纯：

“累不累？我带你到那边歇一会？”

厉司纯，“不是说还有好些亲朋要打招呼吗？”

季明礼低看了一眼她脚上那双10cm的细跟高跟鞋。

“那些都是其次。”

他带着她在一旁的沙发坐下，蹲下身子替她轻按脚踝。

“不是让你穿平底鞋？怎么这般不听话。”

他话是这么说，可话语丝毫没有责备，温柔中还带这些轻易察觉的疼惜。

“那还不是因为你长得高？”厉司纯嘟喃道，“我要是还穿个平底鞋站在你身边，那显得我成什么样了。”

季明礼被她逗笑了，抬头笑看着她，“你平时跟我在一起不也经常穿平底鞋？”

在海城，季明礼的车尾箱为她备了好几双平底鞋，约会的时候，只要看见她穿了高跟鞋，他都会给她换一双平底的。

那时也没见她像今天这样在意过呀。

“那能一样吗？”厉司纯说道：

“平时就咱俩，可今天是订婚宴，我第一次在你这边的亲朋好友面前亮相，不得把自己的形象立起来？”

季明礼眼底含笑，“你已经够漂亮了，一双鞋子影响不了我未婚妻的形象的。”

想了想，他还是说，“我让人给你取平底鞋过来换上？”

这双10cm的跟，比她平时穿的高跟鞋要高，时间长了，他担心她吃不消。

“嗯~不要。”厉司纯倔强地摇头，“这是我为了今天这身礼裙专门配的鞋子，我就要穿这双。”

换了平底鞋就破坏她今天这身行头的整体美感了。

季明礼叹口气，纵容道，“行，穿就穿吧，那你在这儿歇着，我去招呼宾客就好。”

他站起身，又说，“我去找舒言过来陪你。”

“好。”厉司纯乖乖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