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即刻上前拦住了对方去路。
“罗助理,求你让我去跟厉总解释一下吧,我不是有意隐瞒厉太太的情况的,我就是想帮厉总保住孩子而已,我是好意啊。”
“好意?”罗宾冷笑,“谭院长,你隐瞒的情况可是会危及我们家太太的。”
这叫好意?
这叫往死亡边缘蹦跶好吗。
谭院长欲哭无泪:“可是,可是就算我有不对,厉总也不能直接检举让我被罢免吧,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在这行混?”
罗宾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好心奉劝一句,趁着现在厉总腾不出心思修理你,你还是少往前凑的好,不然,下场可能就不止是在这行混不下怎么简单了。”
听出了弦外之音,谭院长惊恐地看向罗宾,僵立当场,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罗宾警告传达到,也不再跟他废话,转身就离开。
厉司程回到病房时,厉司纯正在床前陪着叶舒言说话。
看见他回来,厉司纯就借着出去给季明礼打电话聊天的借口离开了房间。
房中只剩两人。
叶舒言急切地看着厉司程,“怎么样?罗助理那边有消息了吗?”
见她要挣扎坐起身,厉司程下意识地就上前去扶她。
男人靠近,一股浓郁的烟味猝不及防地钻进了鼻子。
“咳咳!”
叶舒言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厉司程动作一僵,猛地想起自己刚刚抽了烟,而且抽了很多。
他脸色一慌,连忙往后退几步,远离了她。
“对不起,我刚刚在下面抽烟了,我,我这就去换一身衣服。”
他说完就急忙拿了一套干净衣服去了洗手间。
看着紧闭的洗手间门,叶舒言微微怔神。
两人同居了那么久,她极少会在他身上闻到烟草味。
可刚刚他身上的烟草味这么重……所以他到底抽了多少?
他心里又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叶舒言攥着衣角,低眸陷入了沉思。
当厉司程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的时候,叶舒言发现他发梢湿了,应该是冲了澡。
厉司程看了一眼发呆的女人,从病床前的床头柜倒了一杯水给她,“刚刚有没有呛到你?”
叶舒言摇了摇头,接过水,低头喝了两口。
“是罗助理那边带来了不太好的消息?”她轻声问。
不然,他不会抽那么多烟。
厉司程默默坐到床边,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柜子上,才重新转眸看向她。
沉默了一下,他并没有隐瞒,“多家医院给的答复……都是不建议我们保胎。”
女人眼底的晦涩落入他的眼底,厉司程心有不忍,但还是握住她的手说,“言言,不如我们……”
“你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是吗?”
叶舒言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很轻但也很平静认真。
厉司程看着她的双眸,抿了抿唇,“言言,若是这份苦和风险能让我来承受,我一定会留下孩子,可如今受罪的是你,我,我舍不得。”
也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