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尘回想起掉下来的过程,恍若隔世!
慢慢地支起上身,像拾起一根生锈的链条,牵扯着下肢传来的剧痛,张去尘几欲又痛昏过去,可痛感比雕刻还清析!
左手支住身体,右手运起残余劲力在大腿根连点几指,封住几处穴道,勉强削弱些剧痛之感!
喘息了一会,稳住了心神,心里默默念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张去尘打量了一下,四周暗腾腾的看不到边。
旁边不远处有一株大树高约六七丈,也认不得什么树名,树上正疏疏挂着一些手指头大小的红色果实。
张去尘身体之下有被他掉落攀扯下的枝柯树叶,枝头上也有几颗。
抬头上望,那条裂缝像弯月芽挂在头顶,我的个妈呀,这高度没有一百米,也有八九十米高吧!能不摔个四分五裂,张去尘都感谢了未曾谋面的父母和义父母十八代祖宗和鸿钧观几千年的列位祖师爷!
当然也包括眼前的这颗环抱不过未知姓名的神树,能够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没几分神气是长不成参天大树的。
这个洞像是一次地陷形成,如锅底倒覆,陷空洞,西游记里有一个,可那里有金鼻白毛老鼠精,这洞中不会有什么妖怪吧。
硬要有妖怪,请上天赐予我一个女妖吧,按套路,男妖抓到人,直接吃掉,女妖一般先来个逼婚,逼婚不成再吃不迟。
张去尘暗想,只要女妖变形别太丑,就从了她吧,要有白素贞那个模样,那敢情就心甘情愿得多了!
肚子是最没骨气的东西,饥了就会“咕噜咕噜”
开始哀鸣,口渴得厉害,流了一滩血,右脚膑骨刺破了皮肤,裂着嘴在嘲笑,张去尘懒得理会,当作不是自已的,疼痛也是知道饱足的,疼得多了,也有些麻木。
张去尘伸手在身旁落下的树枝上摘下棵红色果子,咬了一点,舌尖舔舔,嗯,不错!酸酸甜甜!抛入口中,叽嚼几下,吞入腹中!
才要伸手去摘第二颗,腹中像是一团雷电,一闪一闪直击大脑!
“啊!”张去尘眼前一黑,意识几乎被电击飞灰烟飞,直欲昏死,忙死死守住心神,运起三十二字无名法决。
该死,这是什么鬼地方?体外无名能量如洪水般涌入,张去尘本来停止修炼了四五天,就因为丹田饱满,无法修炼,可大脑意识受到攻击伤害,下意识地运动修炼功法,行功脑部,防护意识。饱胀的丹田如充气的气囊,直欲裂开,
张去尘想停又不敢停,脑部被电弧一般一圈圈地轰击,意识如欲崩溃,混混沌沌,或不靠灵气能量护持,只怕几次就要轰成白痴。
想想以前看着那些个脑瘫儿坐在门,耷拉着舌头,流着口水的样子,想想都可怕。
管他个大爷,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往口中一倒,也不知有几粒《破障丹》吞入腹内,
饱胀的丹田如火上加油,猛地一涨,直欲裂开,突然,丹田靠左胁一侧如针刺破,一线气息奔涌而出。
如同决堤之水,在平原之地开辟出一条新的河道,与原来的一脉遥相呼应,一直通天灵百汇再沿人中而至内脐而回丹田。
几个周天下来,丹田暖烘烘地十分舒服,体外的能量灵气源源涌入,不断填充拓展的丹田和经络,嗯,舒服得昏昏欲睡!
咦,几时脑壳中的意识不痛了,闪电般的轰击停止了?
张去尘舒了口气,看着脸上汗毛和鬓发上挂着黄豆大的汗滴,和后脑上一条黄褐色的毛虫!随手拂去!
“哎呀,我的个妈呀,白日见鬼了?”张去尘一声惊叫,未必我已经死了?我怎么可以看见我的后脑勺?
张去尘忙用手在脸上掐了一下,我操!真疼,不是梦,也不是鬼!怎么回事!
后脑勺因躺得太久,也未洗澡,头发有些纠结,是真的看到,不!是感觉得到!
张去尘心中一惊,神识!神识延展外放,虽然仅仅一寸,甚至不到一寸,那也是神识。
默神内视,脑海个似有一团雾气,非常小的一团,很稀薄,不是只有炼气士完成筑基才能产生神识吗!
师父虽然不是炼气士,但人老成精懂得多,应该不会错!
莫不是?低头看看那树枝上的红色小果,这是什么鬼东西,居然能催生神识!
“哦哟,痒死了!”张去尘下意识的去搔腿,啊呀!脚还断着呢,痒?那是生肌长肉的迹象!
不好,但赶快把断腿接好,不然以后就是成仙了,也是八仙中铁拐李的弟子铁拐张!
张去尘撕开牛仔裤腿,先把扭转的左腿搬正
反手折了两根树枝,撕下牛仔裤布头,将左腿固定好,左腿伤势较轻,容易处理。
好在张去尘在观中长大,寒暑假学习中医是必修课,中医正骨要比西医先进许多,完全靠触觉和经验,不过张去尘经验没有,但触觉就强得多,这是自已的脚。
右腿麻烦多了,骨头刺出皮肤,很严重,好在没有大血管破裂,不然,张小帅哥在昏迷中就流血而尽成尸体了。
张去尘想了一个蛮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