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尘忙跨前两步,弯腰行礼
“杜爷爷好,师父时常与我说起您!”
“去去去!什么爷爷,我今年才八十五,还能大得过你师父。叫杜伯伯就行。”
杜子良当年受玄元道长救护之恩,又兼玄元道长大他十五岁,当年在鸿钓寺养伤时,玄元道长也传授了他一些强身健体的道家法门,他与玄元道长亦师亦友,他都不肯与恩人平辈论交,又怎敢凌于玄元道长之上,沾张去尘辈分的便宜,岂不于心难安。
走过来拉住张去尘的手,上下打量。
“早些年听你师父说起,捡了个娃娃做了关门弟子,我还笑话他为老不尊,不想眨眼间就长大成人了,但只怕他大徒弟楚去凡的徒孙都比你大吧,哈哈哈!多年来,我几次要求他派出徒弟到国家部门供职,他倒顽固得很,这次倒开明了,把宝贝关门弟子放出来亮亮相!”
杜子良哈哈大笑。
“来来来,杜伯伯给你引见两位你们武林之中的高手。”
杜子良拉着张去尘的手转过身来。
“这位是崆峒派长老提空道长,这位是华豫八卦金刀门掌门鲁定钧先生!”
杜子良指着两个西装老头一一介绍。
张去尘忙行礼“见过提空师叔,鲁师叔!”
二人早已站起,执手还礼,连称不敢当!
还是杜子良豪爽,
“在这里就别论你们江湖上的辈分,一时也排不清白,你就都称呼伯伯就行!”
杜子良又打听了一些玄云道长的近况!
未了,问起张去尘的功夫,张去尘只得说今年年初进界了先天!
除了钱真,其它人都大吃一惊,不到十九岁进入先天境界,还真是少有的练武奇才!
“难怪你师父舍却老脸不要,也要收你作关门弟子,慧眼识良才啊!”
杜子良感慨地说!
“凌志刚,安排他们考核吧,我们几个老东西也看看鸿钧观的绝学吧!”
杜子良对一个首长说。
数人移步来到一个小校场,也就千多平米,一个身高近2米。身穿军裤,脚蹬军靴,赤着上身,满脸络腮胡子的四五十岁的黑大汉在练掌法,时而力举千钓,如斧劈泰山,时而轻若飞羽,如柳拂春风,轻重之间转换,了无痕迹,浑然天成。
“好掌法,”
八卦金刀门的鲁定钧率先叫破鼓掌,其它的人也不断喝彩!
黑大汉收掌转身,见到杜子良在,顾不得仪容,敬了个军礼
“首长好!”
杜子良摆摆手,
“几个熟人,就别那么啰嗦!今天请你考核考核这两个小家伙功夫,可不许循私舞弊哦,可也不能伤了他们啊!你掂量着办吧“
张去尘微微一笑,知道杜子良怕自已吃亏受伤,在给考官敲警钟!
“是!教官周重得令!”黑大汉洪声回答!
一个红脸的首长朝钱真努努嘴。
钱真向前几步在下首站定,立正行礼。
“地组上尉钱真,侥幸日前进界先天,请教官考核!”
“好啊,钱小子机缘不小啊,能够进界先天,着实不错!”
黑大汉教官周重裂开嘴,露出满口白牙笑着对钱真道:“你可小心了,我可不会留手哦!”
钱真去掉军帽,脱了上衣在栏台上放好,依然在下首站好!
“小心了”周重左掌虚按,右掌自左腋下轻抹而出,向钱真面门击来!
钱真乃南少林外门俗家门派,金刚伏魔掌和少林南拳是自幼练习,见周重掌势虽轻,知道周重乃是先天后期巅峰高手,岂敢轻视!
右腿后退,左掌急出,直迎周重右掌,待与周重右掌欲接未接之际,右掌重击在自已左掌之后,合两掌之力,迎向周重右掌!
“啪”的一声轻响,
气浪如水纹般漾开,
“唰”!
钱真的前弓后箭步,被击得直直滑出两丈远才停住身形。
周重如影随形,左掌爆出声响,如刀斧般劈向钱真右肩。
钱真的搏击经验也算老到,右肩向后疾闪,左手使一招南拳里的蛇形刁手,来上托周重左掌手腕。
周重左掌一翻,改劈为左扫,左手如铁锹般扫向钱真胸腹。
钱真大惊,急收弓步左转,双臂一收一曲,使个铁门闩,横在胸前。
“嘭!蹬蹬蹬!“周重这一扫,钱真一连后退七八步,在拿桩站稳,双臂剧痛如折!
“嘿,还不错,能接我三招而不倒,应对也还得法,功力确实扎实到了先天前期,只是不应该啊,依你的底子,不该这么快稳定境界啊”
周重点评道。
“我…我…”钱真气息有些不匀
“哎呀,难道就不允许钱真得点机缘!”
那个红脸首长笑着说。
大家都呵呵笑起来!
周重又把目光看向张去尘,见张去尘一介学生装扮,年龄不到二十,不免有些疑惑,这娃什么来头?能得老首长青睐,暗中关照。
张去尘见周重看向自已,知道轮到自已了,忙快步向前,站了个平手。拱手行礼道。
“学生鸿钧观张去尘,先天初期,请周教官指点!”
张去尘平常低调,是因为不在江湖,如今正儿八经地考较,也下敢自贬身份,弱了尊师的名头,是故以平辈的身份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