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尘见来势凶猛,闪避不及,也想称量称量自己的实力极限!
大喝一声,丹田里玄液如江河奔流,双臂灵力猛涨,一招“横架金梁”,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巨响,黄金齐眉棍击下,乌黑的戟杆一沉,复又弹起。几欲脱手而出!
张去尘一身骨骼咯咯作响,若不是当年玄元道长用药浴之法,练就“铜胎铁骨功,只怕这一棍下,骨头要折断大半。
张去尘双腿像打桩一般,被打于地下,直没至膝。腰间的伤,又汩汩流出血来!
那三十岁左右的道士,也如飞鹰般地被反弹而起,落地后,蹬蹬蹬连退了几步。
这小子不弱啊!区区筑基初期,居然与自己这个多年的筑基后期,斗个平分秋色,
这是名门子弟,还是天赋异禀?将来岂有我辈的立足之地?
不过,居然敢废我玉剑门中弟子,己是死敌,不若悄悄杀了以绝后患,这小子手中这杆画戟,不弱自己的黄金齐眉棍,
自已的齐眉棍可是师门前辈遗物,可是顶级的灵器,这画戟只怕比自已的齐眉棍更胜一筹,更有来头!
此物不取!真是天诛地灭!
张去尘虽然四肢酸麻,体内灵力翻涌,一个周天下来便平息大半,轻轻一跳,挣出土面,感觉对方也不好受,不过如此,少年人豪气勃发!
长啸一声,画戟横转,一招“神龙摆尾”,直扫向道士腰际!
“来而不往非就也!也接我一招!”
此时的张去尘比之战慧能时,强了何止十倍!画戟所至,地面飞沙走石,光影扭曲,若无神识之辈,根本看不清画戟所指!
那道士见这画戟沉重,来势凶猛,不敢怠慢,将身一侧,弓步斜滑,齐眉棍一立,使一招“银河倒泄”。
“咣”的巨响,这次攻防互换,那道士被扫出两三丈外,地上犁出一道深沟!
“好家伙!看你能接道爷几招!”
那道士被砸开,不由怒发三丈,齐眉棍使出疯魔杖法,舞成一团淡金的棍影罩向张去尘。
张去尘也不甘示弱,戟影如雪浪涌出,迎了上去!
“叮叮珰珰”
二人斗得旗鼓相当,一时飞沙走石,树倒草飞,好在没有别人之旁。
大约战了半个时辰,张去尘吃亏在没有一套完备齐全的戟法,只能将画戟当枪使。
鸿钧观虽然是古武之派,十八般技艺都有传承,但一些冷门兵器,张去尘毕竟年轻,练习颇少。
比起这些个宿年老怪,当然差了,若不是凭借充沛浑厚,不输于同辈的玄液灵力,只怕早已落败,加上先前受伤的胁下,开始隐隐作痛,不知不觉便落入下风!
守多攻少,张去尘步步后退,神识张开,准备出其之意,卖个破绽,别出新招,改变战局!
“哈哈!不行了吧!跟道爷斗,你还嫩着呢,准备受死吧!”
那道士狞笑着,棍随身进,步步紧逼。
张去尘观察到两丈外,有棵人腰粗的大树,便步步向那边退去,正好那道人一招“怪蟒缠身”
拦腰击到,忙一闪身,退至树后,抓出一把符箓扔出!
“咔嚓”一声,那道士一棍将树打折,正要追击,忽见眼前火光乍起,忙向后跃开。
“轰”
的数张二级火球符迭加爆开,巨大的热浪汹涌,
那道士正待火光散尽,提步追击,忽然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火光中一枝黑色的利箭,以超越神识的觉察速度在眼中放大!
那道士几乎连闪动身体的时间都没有,
“啪”!
头颅如西爪一般炸开!
张去尘收弓而立,见那道士尸身扑倒,飞身过来,收了他腰间储物袋和地上的齐眉棍。
那矮胖子眼见得师兄占尽上风,节节胜利,不料画风陡变,剧情倒转,一时吓呆了,醒过神来,爬起要跑,奈何丹田已废,浑身无力,挣扎不起!
不顾矮胖子的哀嚎,张去尘上前,一把扯下他的储物袋,神识探入,只见一堆物品中间,有二三十个白色细长脖子的玉瓶,有十来个玉瓶上都有一张小小的镇灵符贴着。
张去尘取出一个,揭去镇灵符,打开盖子,神识一扫,只果然是一小团意识能量体,胎光魂臭肺魄!
“说!你抽取孩童魂魄到底有何目的,说得清楚,饶你不死!”
“不关我事!”
矮胖子瑟瑟发抖,
“是尊师命令,每人寻找二三十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的孩童魂魄,并指定只要胎光魂和臭肺魄,凑成七七四十九个,尊师孕婴时有大用。我们也没办法,只得尊命行事。”
孕婴?!金丹后期巅峰为突破元婴期!
张去尘头都大了,金丹后期,十个张去尘也不够人家一巴掌,
这事若不能隐秘,鸿钧观也难逃池鱼之灾!
得罪了这种千年老怪,只怕凶多吉少!
张去尘本想留下这矮胖子性命,交付给公安部门结案,现在不行了,后患无穷啊!
一指点在矮胖子额头,灵力一透,胖子仰头便倒。
将两具尸身拖在一起,一张火球符化之为飞灰,捣一个土坑埋了,
张去尘收拾好立马离去。
远在万里之外,蜀山一处绝壁之巅,一个青年道士从洞中冲出,对着上京方向咆哮大叫!
“何方竖子,杀我徒儿,坏我大事,不将你锉骨扬灰,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