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以为,应当即刻发兵救其急,以助镇南王,务必阻敌于外,莫使南疆洞开!”
兵部纪仲与镇南王私交甚厚,屡受镇南王之惠,亦是纪仲在朝中倚为臂膀的外援,
岂能有坐视镇南王势败之理,自然据理力争驰援!
宝座上苏图国君头戴金冠,端坐不动,国君嘉宝年方二十,初登大宝不过一年,
先帝缠绵病榻多年,权柄旁落,朝中权利倾轧,四大王割据边强,皇权势弱,自已得祖大后垂青,扶上大位。
一年来冷眼观察了朝中权派纷争,是时候寻个机会突破现状了!
救是必须的,不然南疆失守,被敌国所乘,必成大患,但不逐步打击一下四王的力量,削弱一下割据势力的军事实力,这次行动必然是徒劳无功。
等诸臣吵了一个多小时,嘉宝君右手一伸,虚按一下,群臣逐渐静了下来。
“诸卿所奏,皆有道理,镇南王守土有责,不容塞责,着人前去传旨,勿须努力组织,竭力阻敌于外,
王师后援,随后即来,然王师调动十万之众,及巨量军需辎重,尚须时日,拟定于十五日后开拔!由虎贲将军王傧挂帅出征。就这样定了,都散了吧!”
二世子孔季回到皇都居处,不由心急如焚,前线累城被围,危如累弱,
俗话说救兵如救火,这王师却慢吞吞拟定十五日后出兵,再至前线,只怕累城不保。
正在旁徨之际,兵部尚书纪仲同数位亲近大臣来访。
二世子孔季忙迎了出去,一同到大厅用茶,
二世子孔季名为进京为质,也实为镇南王在皇都的办事处,一干皇都人情往来,都是他打理,
这次父王要他搬请救援,陛下虽然答应,但有些迁延。还不好怎幺与父王回复。
“二世子,今日朝中情形你也目睹了,老夫也尽力了,奈何帝王平衡有术,我等甚是抱歉!有负安南王重托!”
“老大人言重了,在父王危难之际,全赖在座诸位大人周全,有此结果,已是幸出望外了!”
“二世子莫要客气,王爷危急之情,感同身受,我等世交数代,素承王爷惠顾。
焉有坐观成败之理!我等商议,各凑得家兵约一万,愿为王爷作滴水救薪,以任驱驰!”
二世子忙离座长揖而谢,
“诸世叔义薄云天,我孔家累世不忘大恩!”
依云城镇南王府,镇南王孔亮接过传讯玉符,看了看,不由深深皱起浓眉,
十四个军镇己无兵可抽,仅剩不到十分之一的兵力,大世子孔捷率五万兵马,前往累城抵敌,
初期相接,靠着高涨的士气,以逸待劳,小胜了几次,
胡奥兵主帅次第回撤,大世子孔捷以为敌怯,轻敌冒进,
被胡奥一个回马枪,加上特意隐藏的另五万人马合围,
大世子还算警觉发现不对,趁对方合围未扰,拼死率军杀出,以折了近二万人马的代价,退回累城,旋即被胡奥军团团围困。
胡奥军不拔除累城,自不敢长驱而入,而在后路上留下心腹大患。
胡奥国地广人稀,多山多妖兽,民风剽悍,战兽凶猛,此次领兵的便是二殿下古利。
此人在国内素以智谋卓着,战无不胜,大有取大殿下而代之的架势,
胡奥国君主传承从没有长幼分别,以军功而定。此次率胡奥近半兵力前来,所图不小。
而苏图国地域丰肥,矿产丰富,人口稠密,虽兵力远胜胡奥国,只是各处王侯皆拥兵自重,割据一方,
虽没有谁敢公开对抗皇权,但多少都以私利自保,间或还互相攻伐吞并,
皇帝也巴不得他们不和,各自削弱牵制,以维护皇家军事力量的绝对优势,
四王的各自兵力按规制不得超过五万,实际都有近十万左右,
其它侯爵也都私蓄兵马二万到五万不等,能让王侯蓄养庞大兵力的底气是其封地的灵石矿产。
灵石是这片世界的硬通币,拥有灵石矿的开采权,就拥有招兵买马的能力。
当然,这也是胡奥帝国二殿下古利这次攻伐安南王的主要目的。因为南疆有两座大型灵石矿。
“传我命下,所有十四军镇兵马集合,不留一人,
除两处大型灵石矿各留千人驻守,其各路各府兵丁,于明日午时依云城外集合。”
安南王一拍几案,郑重下令!
“王爷!这是孤注一掷,不太稳妥吧,兵士抽尽,只怕宵小之辈作乱纵事啊!”
王府长史谏道。
“累城不保,捷儿兵败,还哪里会有王府?
即使王师胜利,又有我孔家什么事,现在只有尽一切可能,保住累城,保住捷儿兵马,才有东山再起的资本,不要多说了,传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