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尘也不急着动手,估摸着这个元婴虽没有像玉清子般,修至巅峰,但也没有如玉清子般被雷劫重伤,和二千多年的消耗,看样子,是有某种秘法支持,还在不断修行精进。
“是嘉宝小儿赏赐你的?这处府第是孤家一手所建,一草一木,都是孤家心血,小畜生竟然不顾半分血脉之情,孤当年起事还真没半分错处。”
张去尘白天听到陶营说过梁王旧事,
梁王当年勾搭藩王,买通大臣,私蓄兵甲,图谋叛逆,本来一切顺利,只因醉酒,为一小事,暴打下人,下人不忿,含怒报复,伺机告密,被先皇围宅赐死,
梁王自刎而亡,余众或死或捕,一场谋逆,灰飞烟灭。
张去尘见他冒渎小皇帝名讳,开口闭口,以孤自称,这显然是梁王无疑。
当年被逼自尽之时,想必早有这处地方的布置,自尽后,逃出元婴,安然躲入此处,伺机夺舍,以图东山再起,想必这处禁地,人少来往,偶有小偷光临,恐其资质,又难得如意,遂被人传出闹鬼,更是少有人来。
今日见到他们入住,在几个人中,发现张去尘的资质禀赋,皆是上上之选,且境界不高不低,百年里也难寻的机遇,怎不让他动心。
谁知,一试之下,连身体都未能进入,反被道陵祖师的护身符伤了神识,心中恐惧,但又不能弃此逃开,只盼那幻阵给力,能隐藏过去,
不料被张去尘识破,闯了进来,惊恐之下,不得不画虎为皮,支撑一下。
“你食君之禄,作叛逆之事,本该千刀万剐,神魂诸灭,先皇赐死,你瞒天过海,逃得元婴,就该俯首潜行,苟延残喘,却阴设机谋,伺机夺舍,你何德何能,时至今日,尚称孤道寡,你不知死期将至吗?”
“呵呵,就凭你一个筑基小修,也敢在孤面前叫嚣?不知谁的死期将至。”
张去尘正要运动灵力,祭出定魂钵,罩定这梁王元婴,
一道寒光闪炼,三尺高的梁王元婴劈手打出一粒明晃晃的珠子,
鸽卵大的珠子,一飞至张去尘头顶,绽放出一片阴冷的寒光,罩定了张去尘。
寒光照上,张去尘全身一僵,浑身如在液氯之中速冻一样,呼吸都冻住了,丹田的灵力无法运转搬运,灵气却如潮水的消溶。阴冷之气,从肌肤迅速渗入经络之中,
张去尘大骇,这是什么东西?法器?灵器?法宝?灵宝?
从未想到自已竟然一招被制,全无还手之力。
“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闯进来,让你知道我阴灵珠的厉害,你不要怕!我不会亏待了你这付皮囊,乖乖让我夺了舍,从此,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梁王元婴得意忘形,仰天大笑,好整以暇地飘过来。
张去尘手足无法动弹,如泥塑木雕一般,唯一就是识海未曾冻上,想必是这厮为了方便于夺舍。
怎么办?怎么自救?
随身洞府!莹雪!弓奴!
唤出出来也是白给啊!
唯一的办法就是给自已解冻!
温度,火!对!火可以驱除阴寒!
我有慧冰!
神识一凝,落在随身洞府之上,神识一探,张开洞府,正要沟通取出天火慧冰。
头顶的珠子,“刷”的一声,如乳燕投林,没入洞府之中。
啊!惨了,莹雪,弓奴一定会冻成狗。
珠子一消失,张去尘身上阴寒一去,立马活了过来,
左手中定魂钵一招,灵力如水般猛灌,一道耀眼的白光射出,照在梁王元婴之上。
梁王元婴正喜阴灵珠得手,定住张去尘,待他虚弱之时,正好夺舍,
谁知,变生肘腋,阴灵珠倏忽不见,心中大惊。
“我的阴灵珠!你还我的阴灵珠……”
阴灵珠是他赖以生存的根本,是当年父皇带他进入大内宝库中赏玩时,偷偷偷来的,
父皇可能知晓,又知道他修炼资质在皇室中最高,这等修炼的宝物,给了他也就算了,所以未曾声张。
后来,多年修行,才知道阴灵珠可以温养神识,壮大神魂。
随着修行的日益高深,特别是进入元婴境界之后,纵然贵为王爷,一些高级的物质,也是力有不逮。
他作为王爷,不可能像散修一般去蛮荒中去搏命。
然而,他是知道皇家大内宝库的财宝物质无数,但父皇将帝位传给兄长,敕封自己梁王之后,大内宝库就与他没了半毛钱关糸。
可恨兄长修行资质低劣,却身居帝位,坐守大内宝库,而自己迫切需要,却只能干瞪眼。
有心去偷窃,大内中几位元婴供奉也不是吃素的。
最后,就只有推翻兄长,自已坐上帝位,才有享用大内宝库的资格。
谋反,从来都是一件危险的行当,未谋胜,先谋败,所以在梁王府里井下布置了这一处地方,作为万一事败的退步,然而所有的依恃,就是这颗阴灵珠。
一见阴灵珠失了踪,梁王元婴一刹时魂都丢了。
忘了躲闪,忘了逃遁,被定魂钵的白光罩住,一时间,元婴身形如冰雪消融,
等他反应过来,想要挣扎时,为时已晚,
张去尘汲取了玉清子的教训,岂容他自爆元婴,取出天心慧冰,扔在白光中的元婴之上,
烈焰正是神魂的克星,未几,梁王元婴都来不及惨叫,便飞灰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