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腾上前一步,拱手求情道,
“大人,请看他年轻无知,饶他一命。”
“看毛校尉情面,饶你一命,拖出去,打五十军棍,郑钟监刑。”
张去尘起身,一拱手,
“诸位随我出帐阅兵。”
出得帐来,在点将台前站定。
兵曹官捧过花名册来报告,
“禀告大人,临胡边军按制二千三百六十人,实到一千八百二十三人,士官一百一十六人,实到九十七人。”
“好!未曾到者,一律勾除,有盗用军资不归者,布告通缉。”
张去尘当即决定,随后面对近二千军卒士官,运足功力,扬声言道。
“本官奉陛下御旨,经略临胡,整顿吏治,扩编边军,大家听好,
有因故不愿再服役临胡边军的军卒士官,一刻钟内,出列向左。本官发放月饷,任其归家。”
一时间,军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终于,有一个二个,出列向左,一刻钟后,约有三百人左右出列,聚集在左侧。
张去尘吩咐兵曹按花名册,检索品秩将三百余名退役士卒打发。
张去尘宣布第二项,
“所有军兵士官,月响在原来基础上翻开一倍,兵曹官将重新造册,更换所有衣甲兵械。”
顿时欢声雷动。
第三项,边军将改驻西边大军校场,大军校场将新起边军宿舍。
第四项,调整军官职务。
第五项,面向四方扩军,悬布告以传四方。
第六项,重新制定军律,严整军容军纪
第七项,制定训练计划,分化各色兵种。
第八项,推广军阵知识,研究协同作战。
第九项,白天训练,夜晚修炼,表现优秀者,提拔,重赏。
第十项,鼓励军士帮忙招收士卒,同时配合县衙,每招入一名军士,给予相应奖励,
大多军士既兴奋,也迷惘,这是个啥人物,带兵的套路完全不同啊。
张去尘将剩下的一千五百多原临胡边军,去芜存菁剩下的卧虎岗盗匪和自己带来的二百五十名军士,暂编两尉。
各尉一千人,设校尉一名,副尉二名。
季安领第一尉,副尉陶营,屈强。
冯叶领第二尉,副尉褚健,楚武。
郑钟率一百军士作中军亲卫,担当侍卫长。
此时,基本上张去尘算把临胡县抓在手中。
第二天,召开军事会议,张去尘将华夏的一些普通军阵,如三才阵,七星阵,鸳鸯阵,一字长蛇阵,等简单的阵法排列,及一些现代各军种协同作战的理念,用神识刻录成玉简,分发给他们。
时间一晃又是半月过去,卧虎岗仍毫无半点消息,看来招安之事出了波折。
张去尘这半月来除了日常处理政事,剩余时间都用在修炼上,
这方天地修炼比地球优越得多,感觉天地灵气吸收几乎是地球的三四倍,何况如今自已灵石成堆,而自已相对这方世界不但是个外来者,陌生人。
而且修为几乎是个垫底者,再丰厚的身家也不如实力让人有底气,在这个金丹遍地,元婴如狗的世界,谁知道还有多少隐藏修炼的老怪物?
一个筑基小修还真如蚁蝼般的存在,一不小心,被人一指头捺灭,都没去喊冤。
让张去尘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早在一个多月前就达到了筑基巅峰,甚至都感觉到了金丹境的桎梏,
可这一个多月的修炼,每日的灵力吸收是实打实的,下品灵石都炼化了近万颗,每当感觉快抓住突破的感觉时,丹田总是不经意松动一下,饱满的感觉又失去了,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是这方天地的规则与自已修炼的功法有什么冲突和背逆?
这种不确定的因素烦闷得让人感觉怀疑人生。
万般无奈,张去尘只得从修炼中停下来,与其心情紧张,不若放松一下,调整调整心态。
从临胡县衙出来,侍卫牵过犀角马,张去尘没去叫冯叶褚健等人,仅带上两名侍卫,信马出了西门。
西门外是直通胡奥国的大道,城外平旷,稍有矮岗起伏,间或有几处村落,很是僻静,偶有几块整理的土地,种着人高的庄稼,如同大被上绣下的几处花纹,真正是地广人稀啊。
张去尘极目细看,见到左边两里外一处庄稼地里有一对中年男女在干农活,围着庄稼地垄沟。
“过去看看。“
张去尘回头与两侍卫招呼一声,催马向左而行,地面杂草丛生,且喜不甚高深,浅浅没过马蹄,偶也有丛生灌木,都不高密。间或有鼠兔被马啼所惊,跳窜而逃,甚有野趣。
来到庄稼地,这庄稼与张去尘的认知有些出入,齐人高如的庄稼既不似高梁也不似苞谷,长长的穗子如稻谷,但裸露的籽粒如小米,却又粗如小指头,这得多高的产量啊?
″这位大叔请了。“张去尘下马朝拄锄的农夫拱拱手,“请教这是啥庄稼,您一家一年能收成多少啊“。
四十多岁模样的农夫见一青年修士过来,本就有些惊惧,听得问话,忙躬下身子,结结巴巴地回答,
“这叫乔粟,小人每年能收三千余斗。”
“哦,不知这乔粟一年几熟?再有,大叔农闲时节又做些什么营生?”张去尘含笑问道。
“这乔粟本可一年两熟,但小的人口少,儿子出外佣工,吃不了多少,这乔粟产量高,也不值钱,
每年种上一茬就够吃了,官家差役也不用粮折,农闲时多,也没别的营生,每年差役二十工干完,基本闲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