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队伍便奔腾近于十里,
张去尘见前队参差不齐,军旗倒偃,兵甲不整,乱七八糟。
很是不喜,后队追赶凶猛,但也有些气力不济之态,
张去尘见前队间忽摔落一个,后队赶上,一刀砍死。
不对,这不是演习,这不是自已的人马。
他们是谁?怎么闯入我的地界,
张开神识,只见前队约五百余人,将旗是一个大大的柳字,后面追赶的是旗号是东亭侯蔡,
东亭侯蔡庆是依附安东王的二位侯爷之一,正是在临胡县东北方面,这姓柳的是谁?
正回头看过来问侍卫,忽见南面一队军马,正缓缓收队,看旗帜衣甲,正是自已的队伍。
“谁知道柳字旗是谁家的吗?”
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侍卫上前,
“大人,东亭侯蔡庆辖地附近,原来的首辅大人柳毅致仕后,就住在不远。这柳字旗,或许就是柳家私军。”
“哦!”张去尘沉呤一下,还正愁要给征东王一点颜色看看,不想他的狗腿子送上门来了,正好抽他一耳光,还让他没话说。
带兵私闯他人辖地,是公认的大忌,除非向对方请求,得到应允才行。
想来这东亭侯也末把自已放在眼里,打不了主人,先打下狗也妙。
“罗益,传我号令,命李自成率第一尉于牛栏山隘口南面设伏,让过前队,狙杀后队人马,封阻住隘口,
命第三尉伏于狭道两侧山上,待第一尉封住隘口,向下杀出,
命第四尉隐伏于隘口北面右侧,待敌人进入狭谷后,杀出封住隘口。马上传令,不得有误。”
张去尘丢出一面自已的调兵玉牌,罗益策马奔出,向南面而去。
“各位随我来,”
张去尘率领十人向前队迎去,
前队的人马刹时奔到眼前,见斜刺里杀出十几人来,以为对手在这边藏有
伏兵,顿时大惊失色,吓得哇哇大叫,眼看得队伍大乱。
“柳家的兄弟们,不要慌,我们是临胡县的人,是柳毅宰辅请我们来帮忙的,请跟我们走!“
打前当头人见如此说话,将信将疑,见他们未持刀枪,未弯弓搭箭,不像是要厮杀的样子,又信了几分,或许真是柳大人安排也未可知,反正走投无路了。
“跟我们走!”
张去尘拍马当先,带着侍卫当头领路,前队柳家人马,容不得迟疑思考,只得硬着头皮跟上来,后面不断有人被追上的东亭侯人马射落,
只顾随着前面的人马奔跑,此去牛拦山不过十余里,虽然是在山沟里短岗上奔跑,以犀角马的脚力,也不过盏茶功夫。
远远望见牛栏山狭长的山谷,张去尘拍马而入,远远回望,见双方咬得很紧,不愁对手不入埋伏圈。
这道狭谷足有三四里长,也不是直通通的,外人并不知深浅,入口略大,出口更小,并行不过二三骑,
后面断后的柳毅大公子见前队钻入一道狭谷,不由得气急,山谷狭小,人马通行困难,在谷口顿时挤作一团。
只得吆喝亲兵整顿队形,用弓箭勉强射开距离,奈何敌军越来越多,对射在谷口丢下三十多具尸体,柳大公子只得率队退入谷内。
追兵见对方在山谷通行困难,哪里会放手,纷纷策马而入。
何况他们追赶了二百余里,有什么接应的人马早该出现了,现在柳氏私军走投无路,正是发财的时机机。
东亭侯下令一定要赶尽杀绝,人头赏格是平常时的三倍。
临胡第四尉校尉张自启率部埋伏在三里外的一个山岗下,见岗上旗手绿旗一招,急催马率队直扑牛栏山山谷入口。
张去尘率先冲出谷口,见李自成冯叶各率五百人马守在山谷两侧,各各挽弓在手,向张去尘做了个准备完毕的手势。
柳氏人马冲出谷来,见到两侧齐整的伏兵,心中大定。
张去尘冲出一箭之地,圈马而回。
“柳家的兄弟们,在此列队歇息,剩下的交给我们!”
“多谢!多谢!……”
柳氏人马感激零涕。
待得柳逢春率断后人马冲出谷来,李自成举旗一招,谷口两侧,纷纷推下巨石,将尾随追来的敌军,打得人仰马翻
十几骑马快的冲出谷来,瞬间射成刺猬。
危自安所部第三尉见出口己封,鸣锣大作,第三尉将士从山谷两侧,蜂拥而起,或挽弓下射,或推木抛石。
只听得山谷里人嚎马嘶,乱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