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尘送走孔捷,连忙召开将校军事会议,如今,已是今非昔比,手中有了七万人马,和近五万降卒。
面对按下来的局面,张去尘首先最在意的是招降征东王各镇兵马,资财是其次,即使小王爷不选涪城,他也会想个激将法把小王爷送去涪城,
如果招降顺利,征东王境内尚有十五左右的人马,一旦能为己用,自己就有了与任何一国叫板的资格,
那时,看上谁的资财,抢他娘的就是,这里没有联合国,纯粹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没有人敢挑战,才能给别人制造规则,才有可能造福他人,不然,再多的设想都是梦中楼台。
所以相比于征东王的府藏,张去尘更看重的是征东王的兵员,何况自己得到胡奥帝古天德和梁王的遗惠,一两年之间,应该不会出现军资短缺。
张去尘将手下兵马一分为三,主要是要将这近五万降卒,尽快形成战斗力,将五万降卒进行了简单安抚,发放军饷,打散编入各军。
相对于降卒能得到这等待遇,已是莫大恩遇,不但没有没收个人资源,还有军饷衣甲器具发放,而且从今以后,与原来张去尘本部兵士,都是一视同仁。
收编结束,由李自成率三万兵马,自东向南,由季安率三万自东向北,去招降各军镇兵马,征东王的军镇一般养兵二千到五千,以绝对兵力相迫,以降卒立身说法去招降,应该没有大问题。
张去尘自领近六万军,去会会征东王下面的宜亭侯和东亭侯,东亭侯兵马俱尽,人死道消,已不足一提,而宜亭侯却是未损分毫。
小王爷孔捷率镇南王本部五万人马昼夜不息直扑涪城,三日后己抵近涪城二百里外。
孔捷与张去尘两次并肩作战,对张去尘的作战思路有了一些了解,就是尽量避免与对手硬碰硬,而是用一切可能的手段欺蒙诳骗,打对手一个出其不意。
所以,孔捷在决定攻打涪城的时候,也想到一条妙计,就是要伪装成征东王的旗号衣甲,骗开城防,杀入城中,对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他可以不要降卒,却换下了降卒的衣甲旗号。
到达二百里外涪城时,天正响午,孔捷考虑到光天白日,实施诈骗之计,风险不小,加上将士三日两夜奔驰,颇为疲惫,计划在天将擦黑时,再冒充征东王兵马入城,便令士卒们就地休息,反正打着征东王旗号,不怕行人看见。
落日时分,孔捷命将士们起程,二百余里,到达涪城时,正好夜幕降临。
孔捷命人将征东王王旗向前,令士卒鼓噪叫城。
城上见到王旗,便放下吊桥,打开城防大阵,
卫礼率一万人先行,只要杀散城门守卒,掌握了隔绝神识的。城禁阵法机关,那么五万兵马涌入涪城,远比爬墙破坚代价小得多。
卫礼的军队依序进入城中,卫礼进入城门,急急张开神识但见瓮城内门紧闭,忽感不妙,耳听得一声呐喊,瓮城城墙上站起密密麻麻的守城士卒,只见得弓弩齐发,箭如雨下。
镇南王将士虽然戒备,但未料是这般伏击,匆促间不及竖盾,只听得惨叫连天,士卒如木头般倒下。
“快撤!”
卫礼忙向城门赶去,只听得“轧轧”声响,吊桥己被慢慢拽起,城门放下数千斤的铜闸。
卫礼见铜闸缓缓落下,大惊失色,一旦落闸,自己这一万人马就全交待在这瓮城中,
从马上飞身而起,踩过士卒肩膀,落到铜闸之下,竖起丈二长槊,支顶住铜闸,铜闸一顿,士卒们纷纷冲出来,奔上吊桥,冒着箭雨,疯狂地砍断吊索,逃出城去。
“咔嚓”一声,
长槊不堪重荷,断成两截,铜闸如风落下,卫礼手无长物,只得一挺身,双臂一举,用手托住钢闸,只听得浑身骨骼咔咔作响,数千斤的重量,只压卫礼口鼻喷血,也亏他天生神力,又有着元婴三层巅峰的修为,换作他人,早
瓮城中,剩余的士卒陆续逃出,瓮城墙上的抚东王兵卒赶下来,见到卫礼托住铜闸,急引弓来射。
卫礼见已方将士走的逃得差不多了,长啸一声,鼓起余勇,向上一抛,人借力向外一跳,只觉背上一痛,四五支长箭透甲而入,眼前一黑,扑倒在地。
孔捷见城头突生变故,冒出许多士卒,不由大惊,忙命弓弩手上前,向城头倾盖性射击,又见吊挢拉起,城门闸落下及至卫礼托住,士卒砍断吊索撤出,复见卫礼重伤倒地,急得大叫盾牌手组成盾墙冲上城门,抢回卫礼。
撤至城门二十里下寨,粗粗估计,这次突入城中,一万人马折损过半。孔捷那个恨啊!第一,不该选择来涪城,第二不该半途休息。
现在可以肯定,自己军中一定有征东王的奸细,数百年的对抗,对方也不可能不派奸细渗透进来,几个时辰的休息,给了奸细通风的时间和机会。
现在,退兵,不但心有不甘,而且必为张去尘所笑。
进兵,一时轻兵疾进,去哪里弄攻城器具?
孔捷只得将兵马围住三面,好在张去尘己切断涪城所有援兵,只剩孤城一座,并没有太多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