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洧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元婴颤抖,意识空白。回头看时,只见后面五十余丈处,一个十多丈宽的大坑,那一片人马,早已灰飞烟灭,顿时愣住了。
一道强横的神识狠狠地锁定了他,他立马醒过神来,舒展自己的元婴神识,正要挣脱锁定。
神识中,三支乌黑铁箭如闪电射来,
金背两断刀一拔,
“嗤”一溜火光,在金背两断刀上犁出一道深槽,两断刀脱手飞出。
头向左一偏,一箭穿破头甲,撕裂左耳而去。
“好厉害的箭!”陈洧心里刚想,
只觉心口一痛,一箭破胸甲透胸而过,留下一个碗大的窟窿。
完了!
陈洧元婴奋力一顶,撕裂头骨,逸空而去,神识中留下一句。
“你等着…!”
陈洧的尸体如木头从马上栽倒,张去尘缓缓收起乾天弓,右肩有些虚脱,每每吃过锻神丹,就用神识磨蚀乾天弓和方天戟上的神识封印,每解开一层,需要的力量几乎翻倍,这是他进入金丹之后,第一次使用乾天弓,一举射杀一个元婴后期。这让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个底。
战斗进行得很顺利,这十里方圆,数十万人的肉搏战斗,很快进入尾声,陈蔡二家嫡糸基本耗尽,满地的尸体,和零星的伤者,战场是残酷的,特别是这种类古战场,不是久惯的士卒,一段时间是无法安静下来。
战斗收获当然也是丰厚的,在无法确定战争走向时,大家族的资源大部携带随身,特别是蔡家。将绝大部分身家放在身边,方便随时转移。
这场战役异常惨烈,一场陈蔡之间的决战,四十余万人活下来的不足十万,生命如草芥。
张去尘没时间感叹生命之脆弱,命各卫草草打扫战场,一个时辰,各卫整队完毕,
张去尘命黑龙卫赴鲁城,红龙卫赴梁州,此两处是接壤卫国与中山国的要害之地,命白龙卫驻泗洲,居中策应,
以免这二国趁虚而入,再起战火。
陈蔡相邻有四国,卫国,中山国,苏图国,胡奥国,只须防住卫和中山即可。
自率青龙卫黄龙卫去陈蔡的京都之地楚州。带上新俘的战卒。
各卫随令开拔,一时间,旌旗招展,人喧马嘶,不多时间,走个干净。
张去尘在马上思忖,据秘卫来报,楚州京师尚留有一万余禁卫军,由陈洧亲侄陈康率领,
如果兵围京师,那一万余禁卫军必然恐谎生乱,势必祸害京师,大肆破坏,那么自己即使入主京师,也是一个烂摊子。
找人劝降,一是陈康若知陈家大败,陈洧己亡,必存誓死之心,二是若想禁卫军内讧,就需要时间蕴酿,但肯定等不及。
据褚健所报,五百余秘卫入陈蔡,京师是重点,现有一百二十余人留在楚州京师,如果能将一百余人组织起来,出其不意,短时间杀散守卒,打开一门,是完全可能办到的,其次,必须是打开城门之时,自己的兵马要及时赶到,进入城中,
一举将禁卫军击溃,不容他们有作乱破坏的时间,控制三门,独留一门让其逃窜,将一卫在城外布下埋伏阵,尽可能在城外歼灭敌人。
命亲卫唤褚健过来,仔细吩咐一番,
褚健立马奉命,率身边仅有的五十余名秘卫,各备双马,日夜兼程,赶往京师,这可是入城定鼎的第一功,褚健岂肯错过,亲临指挥,不容有失。
张去尘命两卫人马轻骑散开,所遇之人,不论何种营生,命令就地歇息三天,抗命不遵者,一律格杀,将哨骑向前远远探出,遇有嫌疑人众,一一抓捕,杜绝向京师报讯的可能。
褚健一行五十余人,二日两夜疾驰楚州,远远望见京师,道上行人不绝,南城城门并未关闭,不由松了口气,
立即命部下换上各式行商装束,混迹于行人之中,一一进入城中,
褚健打量了一下城防,明面上是上千人左右,估计上轮值,每处城关应该是一千五到二千左右,自己的秘卫虽然是百里挑一的精锐,战力不弱,要以一当十,压力不小。
褚健手下的秘卫是张去尘按特种兵和特务手册进行培训的,这相对于张去尘并不陌生,自己在华夏的特勤组就有完整的体系。各种暗杀刺探联络都有成熟的套路。
褚健来到秘卫租下的民居,命属下尽快将秘卫联络组织过来,一面制定攻袭计划,时间约定是两天后的三更一刻。毕竟大军行军要比他们慢了一半。
楚州南门,陈康率亲卫巡查四门,并无异象,吩咐校尉仔细巡岗,便回了禁卫军大营。
南门守卒共一千五百人,分作三班,每班五百,余者在营寨中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