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都快消失时,身体有如过电般一暖,仿佛听到师娘在呼唤她,师父师娘在茫茫的雪原中,在寻找,在呼喊。
不能死!!师父回来了,师娘也回来了!见不到自已,该有多伤心。
挣扎!再挣扎,向上,向上。
再次浮出水面时,那是太阳,那是东方。
阳光照在脸上有了温暖,瞧,那朝霞多美。那在水面翩翩飞舞的白色水鸟多自在!
我能有一双翅膀多好,可以飞出这种沉浮,飞过凶险,去找师父师娘。
身体里丹田热烘烘地莫名舒服,身子变得轻松,是真的能飞吗?
看着自己脱离了水里的寒冷,冉冉升起,向着彩霞,向着朝阳,真舒服,这就是仙人的感觉吗?
白云在脚下,朝阳在眼前,这一刻,辛玄有些迷醉,有些昏炫。
“玄儿!”
一声呼唤,如一声炸雷,辛玄陡然一惊,
睁眼看时,师父帅气的脸,和师娘通红流泪的眼。
辛玄笑了,
“师父,师娘,我找到你们了…”
“玄儿…”
当张去尘回到西京时,已是两天之后,刚进入小区,便见有人监视,张去尘并未在意,
回到家里,张义山夫妇见黄丽辛玄都完好回来,嘴里念着谢天谢地。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要走,也得给家里人说一声啊!”
李翠萍抱着辛玄骂道。
辛玄呲牙裂嘴地笑着,奶奶不知她背上有伤,搂得有些紧,不敢让她知道。
柳如媚刚刚沏上茶来,就听到有人在“当当”敲门,
张去尘起身将门打开,见门外一个六十余岁的秃顶老头。
“您是…,找谁。”
“张将军,我是凌统,冒昧造访,还望恕罪。”
老头连连拱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张去尘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总不能不让人家进门啊。
让至客厅,老头不就座,走到张去尘面前,深深一躬。
“张将军,犬子鬼迷心窃,冒犯将军,是老朽疏于管教之过,特来谢罪,愿领将军处罚!”
张义山夫妇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怎么回事,毕竟人家年纪都长过自已,这样不太好吧。
“尘儿…”
这老头还真会来事,本来,张去尘想借此事,做点文章,震慑一下宵小之辈,看在义父母的面子上,不太好为难于他。
“凌老无须自责,令郎已是成年了,可以担当责任,我无意与谁结下仇怨,也从不主动得罪谁,更没有侵犯哪一家哪一集团利益,但我也算国家工作人员,为国家也曾略有微功,如果我稍一离开,就让人对我家人朋友下黑手,而毫无反抗之意,无论于国家于个人都是一种讽刺。”
“张将军说的是,您高风亮节,日月堪表,将军有甚要求,但请直言,老朽无不照办。”
“凌老既然坦诚,我也不甚为过,令郎的纨绔性子要改一改,进入思过五年吧,那个局长所长就开了吧,算是个警告。”
“多谢将军宽宏大量。”
凌统喜不自胜,这粧事可大可小,真恼了张去尘,将凌家连根拔起都毫无难度,还不知多少家等着落井下石。
“一切按张将军的意思去办,哦,这里算是老朽的赔罪书,将军不要介意。”
从怀里摸出一个大信封,双手捧过,
张去尘知道,不接下人家不敢真正放心,伸手接过。
“这事就算过去了,凌老坐下喝杯茶吧!”
“打扰将军回家团聚,已是不该,将军为国家常年奔波,就不影响将军一家畅叙天伦之乐,老朽告退。”
凌统本是中央一个部级高官,若不是那该死的东西,不小心惹上这个现代锦衣卫头子,也不可能放低姿态,从上京赶到西京,亲自上门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