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天后,张去尘和楼兰终于走到了彩凤坡!失去了角鹿,并没有影响行程,两人遇见氏族部落,皆绕路而行,也没有再发生变故!
彩凤坡没有彩凤,就像老婆饼没有老婆,但有像彩凤尾巴一样的长坡。
彩凤坡长满鸢尾草,微风吹拂,毛茸茸的,如同巨大绒毯。
在坡尾临水之处,也聚集了十七八人,大多是十五六岁至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张去尘与楼兰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主要是二人的身高和穿着与众不同。
人家穿的,都是兽皮或是树皮,奇葩的还有用树脂揉制过的树叶作衣。
像他俩身上纺织的麻线衣服,简直就是无缝天衣。
身背弓矛,腰拷刀剑,尽管张去尘出示了学徒玉牌,还是让这些陌生人,不敢接近。
张楼二人也不勉强,找个地方,支棱起兽皮帐篷,也不知那中年大妈接引使还要几天才能来,只能先等着。
这半个多月来,都在行走中,饮食都很马虎,口中甚是乏味!
彩凤坡脚下是一条三四丈宽的小河,有水必有鱼,鱼是远比人类早得多就存在的物种,还偏偏只长个而不脑子。
闲得无聊,张去尘叫楼兰再制一根钓丝,楼兰搬过他的脑袋,拔出匕首,割下一缕。
“你自己也不有吗?怎么就喜欢割我的?”
张去尘笑着说,
“什么你的我的?你是我捡来的男人,整个儿都是我的!”
楼兰霸气地回答,
“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听我的,不听话的话,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去尘脖子一缩,这野蛮女友很强势,还是低调点好,免得别人看笑话!
打制刀剑的时候,张去尘用边料随手打造了几枚鱼钩,这可比诸葛扣好用得多。
用短剑在草地里掘了几条蚯蚓作饵,砍一根拇指粗的苇竿,拴上钓丝钓钩,挑一个水湾处坐下。
这小河中的鱼不大,但很多,刚一投入水中,便有鱼儿咬钩。
换了铁钩就是不同,一提拉,一个准儿。
巴掌大小的板鲫,五六寸长的梭子,就拉上来四五条。
“我来!我来!”
楼兰伸手夺过张去尘手中鱼竿,一屁股把他从石头上挤走。
“你去收拾鱼,你烤的好吃,乖!”
张去尘很是无语,钓鱼之乐不在吃,全在浮沉提拉之间,你懂个屁!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找柴火去!
彩凤坡没有大树,灌木还是有的,张去尘用短剑挑着灌木枝头,不管干的湿的,砍了一大搂,抱着丢在河滩上。
楼兰虽然钓技一点没有,也架不住这里的笨鱼太多,她都不用挂饵,一口光秃秃的钓钩,也被她钓上来七八条,这理跟谁说去?
在河边用石头围了一个灶膛,张去尘用一块洗净的薄石板横架上面,点上火,慢慢将石板烧热。
然后去河边,将鱼刮去鳞片,开腔掏去内脏,洗刷干净,用短剑串起,回到火膛处,火烧得正旺,石板都开始冒烟!
“楼兰,别钓了,吃不了!去揪点野菜来,配合着吃!”
楼兰见他都收拾好了,答应一声,沿着小河岸去找野香菜。
张去尘从包裹中取出一个木碗,里面是半碗凝固的野猪脂肪,用短剑削下一片,涂抹在烧热的石块之上,“滋滋”地直冒烟,将洗好的鱼,一条条摊放在石块上煎,随手又往灶膛里加了几根柴火。
又去帐篷里?来半碗淀粉,加水和成糊状,在石板上滩成两个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