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的约五十余岁的汉子,戟发怒张,如同燕人张翼德一般,豹头环眼,拄着一根丈高的木杖。
“鲁伯伯,是我!双双!”
聂双双连忙抢前几步,对着黑汉子招手。
“双双!你咋到这里来了?想吃果子,伯伯去摘一颗给你就是!”
“不是呢!鲁伯伯,我来看看你,给你带好吃的来了!喂,还不快拿过来,笨手笨脚的!去洞里待着去!”
张去尘递给荷叶包,低头转腰去了山洞里。
“鲁伯伯,这是刚烤的香獐腿肉,味道好极了!”
“双双什么时候学会烹炙食物了?好!鲁伯伯尝尝!嗯!不错!不错!”
聂双双有一搭没一搭陪着鲁长老聊天,缠着他讲过往的故事。
张去尘其实走得不远,就离三四丈远的洞口,耳中听着她们聊天,心里估摸着时间!
果然不太一会儿,番泻叶的药效发作。
“双双,可能昨夜受了点风寒,哦,肚子不舒服,你暂时别离开,替叔叔值守一会,我去去就来!”
说完,鲁长老踢踏着下来,在山洞口瞪了一眼,缩手缩脚低头蹲在地上的张去尘,转身过山洞出外方便去了。
张去尘豹子般地跃起,直奔那颗大树。
“双双,我去了!”
打了一声招呼,张去尘一溜烟如猿猴跳跃般,窜上大树,
双手连摘,往嘴里胡吃海塞,一顿乱嚼,塞不下就往怀里揣。
这棵锻神果树远不如自己那棵,挂果也稀稀拉,这么大一棵,结果不过三百余左右,而自己的那一棵,手指粗的枝头就有四五颗。
一阵熟悉的如电击般的疼痛,如万根钢针齐射脑海,轰然般撞击,铿铿有声!
眼前一黑,几欲从树上栽下,忙盘膝坐下枝干之上,手往怀里一掏,又塞了一把在口中。
强行用意念运转功法,心里默念聂双双教的咒语,三管齐下,头脑中的疼痛一次强过一次,如怒涛般一波一波撞击凝固的识海!
浑身汗出如浆,口中气喘如牛,躯体颤抖如电击!
轰!轰!轰!
“哗啦!”
张去尘在头痛如刀劈斧砍中,不知经过多少次如槌击般的疼痛,忽听闻得一丝碎裂之声。
锢禁已久的识海终于裂开一丝细缝,一丝神识透出,瞬开撑开裂隙,喷薄而出!
鲁长老系好皮袍,揉揉肚子,心里有些纳闷,好久未能拉过肚子,就算昨晚贪凉,受点风寒,也不至于拉得这样痛快淋漓,一泻如注!
殊不知张去尘,采聚了一大把番泻叶榨汁腌制的獐肉,岂能没有一点丝滑!
蹒跚着回到值守的洞口,只见聂双双痴痴呆呆,双目失神地望着远处的诅咒之果树!
鲁长老一愣,也望了望果树,果树还是果树,好像没什么异常!
咦?
那个做劳役的侍者呢?
不对,树上的红点儿好像更稀疏了,有人盗果!
“好小子,找死!”
鲁长老怒喝一声,挺杖向着大树奔过去!
突然,一股威压从树上汹涌而来,一种无形不可抵挡的力量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