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几杯酒而己,能值几何?符先生是个趣人,正好过来聊聊,以助酒兴,
小二,再去添壶酒来就是!”
“好的,客官!”
店小二见程雷执意邀请符宝,也不好太过份,放过符宝,自去取酒去了。
符宝敛袂长衫,拱手为礼,
“小二不识英雄汉,只重衣衫不重人,让两位见笑了。”
“哈哈!符先生莫要气恼,人情若此,徒呼奈何,相逢何必曾相识,倾盖如故胜老邻!来来来,不必客气,请入座!”
店小二再上一壶洒,添加了一副杯盏碗箸。
张去尘执洒为符宝斟满酒。
近前来,才发现这符宝并不很老,也就像三十岁模样,因为蓄须且不善修饰,故显得老相。
符宝将二人略一打量,心里暗暗一惊,同时也有心露一手。
“怒符某冒昧,二位必是有品位果职在身吧?”
“哈哈!符先生果然好眼力,这也能看得出来?
我也不说,任职多年,多少带一些日常习惯!
但我兄弟仅仅是个候补身份,你又何以得知?”
程雷也是一惊,这符宝还真不简单,一眼就看破他和张去尘的行藏。有点东西!
“贵人若这般说,我心里更有底,我猜这位小兄弟必是下界飞升不久,必是获得了主神牌位的,何况,这小兄弟在下界也必是久掌权柄,气度举止,自怀贵气,
我观他气象,前途贵不可言,成就无与伦比!”
“符先生错看了,我不过偶得机缘,侥幸飞升,茫茫神界,能人异士,若天河之沙,哪轮到我出人头地,谬赞了!来,喝酒!”
张去尘素来主张低调低调再低调,何况现在,自己不过蚁蝼一般,更要韬光养晦厚积薄发。岂能过早锋芒毕露引人注目!
“小兄弟太自谦了,不过,两位皆非平常之辈,如今天庭有旨,在各境选拔贤才,但凡有品秩之身的,都可参加,两位可有意一试?”
符宝饮了一杯仙酿,眯眼品砸一番,又侃侃说出这一番话来。
“哦?我素来守在云断山,一向不太走动,符先生所言之事,愿闻其详!”
程雷一下来了兴趣,干了多年的山神,也有些厌了,此番前洲抚司衙门述职,也未必有好职事轮到自己,他一向不会钻营,又无熟识认人帮衬,想要升职颇难,这个选拔贤才的旨意,或许是个机会。
符宝压低声音说道,
“自十万年前魔族发起大战,陛下为了避免兵权被一人所掌,造成尾大不掉之势,故分封四天王,各掌一路兵马,以相互制衡,
谁料平定魔族之乱后,巫族龙族太古族,像约好似的相继起衅,
四天王所统率兵马只得分赴各处,与各族相抗,刚开始时,还采取轮换制,各天王与所率兵马以十年为期,互换帅位,所以四天王都以各种借口为由,不再挪窝。
久而久之,四天王将自己亲信替换到重要位置,兵马现在只认天王,不认天庭,整个神界的兵权,基本上被四天王瓜分!
四天王各拥兵自重,听调不听宣,俨如一方诸候!
陛下甚是忧心,现以充实内卫为由,在各境选拔人才。打算重建一支人马,也是为将来未雨绸缪,
至少现在四天王,明面上不敢违旨,各境各界还得遵旨行事!这也是陛下的阳谋,也是对四天王的一次试探。
这次如果参选能够名列前茅,必将被陛下重用,授个四五品的正职毫无问题,运气好的话,封个二三品的招讨使指挥使也不是不可能!”
程雷摸着满脸的络腮胡子,抓拉得沙沙作响,明显是有些动心了。
“符先生有经世之能,是不是有意去参选?”
张去尘饶有兴趣地看着符宝,
“小兄弟有所不知,符某是个水灵根基础,不善战伐之道,所修神通也平常,倒是喜欢看一些杂七杂八的章典,空谈一些时事局势,在旁人眼里,是个不务正业的主,所以才混得如此狼狈!
如果有二位去参选的话,符某愿附骥尾,将来给两位打打下手,管管钱粮,谋个出身就行。”
“符先生言重了,既然有兴,那不如结伴而行,去普霖洲去看一看虚实再说!”
程雷甚是兴奋,做了一万年的山神,也着实没什么意思,若是别个图安稳的主,能做个清闲的山神,管辖数十万里方圆的士域,拿着俸禄,在自家土域上寻一点外快,慢慢修炼,也是不错的。
但程雷是个有想法的人,自然不愿就此嗟咜,他也是下界飞升神界的,也是曾经身统一界,一呼百应,到了神界,当然也想修炼至神王以上境界,若是做个安稳的八品小官,以此资源,想要登顶哪是想都不要去想。
张去尘倒没有程雷那样心急,他到神界初来乍到,根本还不知怎么去选择自己的发展道路,暂时观察一下,再作决定!
三人正喝得酣畅淋漓,聊得投机,楼下传来喧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