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就是个黑店,我卖药草不给神晶,还不让我走,瞧!将我衣服都扯破了!”
役差头目一听头都大了,这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理得清?
“都别嚷嚷了!跟我去城隍司,听大人分判,走!”
店东和蓝衣青年,随着几个衙役来到月河坊城隍司。
月河坊的城隍官是一个矮瘦的三十岁模样的中青年。
衙差头目上前将事禀明,再带店东和蓝衣青年上堂。
身着绿袍的城隍官左右打量了一下两人,最后瞪着蓝衣青年。
“你先说!怎么回事?”
蓝衣青年连忙上前两步,眼睛看着城隍官,
“我是从八节坊采药过来的散仙,去这人店中去卖药草,五百神晶一把,这人那一株一株算价,我不耐烦这样卖,转身要走,谁想这人一把抓破了我的衣衫,
我顿时大怒,在他柜台上拍了一巴掌,不料他的柜台太破旧,一碰就蹋了一块,
就这样,与他起了争吵!”
城隍官看向店东,
“他说的可是事实!?”
“他…他说的是没错,可是我…”
“闭嘴!我知道了!是你有错在先!先拉扯破人家衣服,才使人家拍烂你柜台。
你自认倒霉吧,滚回去修补你的柜台去!”
“是。”
店东不敢再争辩,这城隍官眼睛如同钢刀般,让人胆寒,乖乖下堂去了!
“你们都退下吧!我要请采药小哥,说说八节坊的情况!”
“是!大人!”
衙门一众属吏衙差尽皆退去。
这个矮瘦的城隍官阴阴地盯着蓝衣青年,
“跟我来,我们借一步说话!”
哪里露馅了?
张去尘心里一惊,他装扮成一个神君初期的蓝衣采药散修,毫无痕迹地与丹店老板产生矛盾,借此前来鉴察一下这个城隍官,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他本来并不确定月河坊的城隍官有问题,只是打听到一百三十多年前,月河坊的城隍官回普霖洲述职,不到十天,这个新的城隍官便来上任。
情理上来说是毫无问题,但总感觉时间上太紧促了一些。
正常天庭果职任用,一般是神君境的任职八九品的山神土地,真神境界的任职七品城隍,天神境界的任职六品日游巡察使之类。
一个真神境的仙人,从月河坊赶回普霖洲洲城,没有飞行神器或飞行神兽,基本上要五天左右,来来去去刚好十天,连在洲府过夜听候的时间都没有,多少有点古怪,
所以,张去尘才决定近距离与这个城隍官接触一下,看一看是否真有没有问题。
上堂第一眼,看到这个城隍官就有些别扭,总感觉不阴不阳的味道,
虽然面相普通,但手上肤色莹然若玉,举止之间,脱不了一些女人气,近前两步时,更是闻到一点点淡淡的混合花香味!
难道神界也有葵花宝典?也有人练成东方不败!
要不,这是个女扮男装的伪男?
既然对方慨然相邀,张去尘自然不惧,只是跟在其后,向后廊而去。
转过几处回廊,是一侧门虚掩,远远看着是一处小花园,月河坊城隍官拉开门,闪身入内。
张去尘抬步入内,鼻端闻到一股浓郁花香,因为此处是花园,也不觉为异!
但抬眼看时,却不由大吃一惊,花园中竟然如些奢华!
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处处亭台楼阁,镶金雕玉,地上寸草如毡,绿树繁花,芳香如水。奇花异卉,争研斗艳
半空中彩云飘飘,响起仙乐阵阵!
一彩衣绝色女子,率一群美艳女婢,翩翩而来。
“上仙降临敞处,奴家迎接来迟,还请恕罪,请移步沉香亭。一品香茗!”
张去尘一脸懵,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来则来矣,且随机应变!
在沉香亭坐下,美艳女婢用碧玉盘捧上精美仙果,白玉盏斟上淳美仙洒。
一笛一琴相和而起,彩衣绝色女子随乐声起舞,一姿一式,浑若天成。
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跳跃体轻如风。她的妙态绝伦,她的素质玉洁冰清。修仪容操行以显其心志,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
张去尘一边品尝美酒,一边凝目欣赏,不觉意与飞驰,魂随舞动。
不知何时,乐曲一改清凉高远之意,陡变急弦脉动之音,
玉面彩衣女,青娥红粉妆。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
彩衣女随乐曲急进,而身躯婆娑飞旋,彩衣如彩云般轻轻飞走。
露出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音乐再转香艳糜糜之趣,如情人低诉,如少女怨春,
绝色女郎,黑发如瀑布一般飞泄,玉臂琼腿,交相掩映,动作渐渐夸张,鼻中发出乳猫般的呓语,舞姿一变,有如赤体瑜伽,各种艳姿横阵,妙态横生。
张去尘一不是处男初哥,二不是佛门金刚,艳香扑鼻,美酒入喉,不觉心跳如鼓,魂色相授,渐渐身摇体动,与乐相应!
“父亲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