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远远地看着他们,就像看到树上的叶子在寒风中孤苦地摇荡。在寒风之前这一切却都无法抽离。
这是高贵之人的烦心的事,像是在验证,世之不如事,十之八九。
无忧紧紧握住手心里的荷包,在心里说出劝告自己的话,不想要得到太多大抵会幸福。那些我们盼望了太久的事情,也许不是对的,我们却找不到可以停下来的理由。
就像现在无忧痛快地离去,还可以骗自己,他们没有那么痛地彼此远离了而已。
打算完毕,无忧快步跑起。
“原来你都是说谎的,那个说喜欢画的人,一无所来径,他已经死了,所以你也死吧。”旖贞的声音忽然加大。而且那话里的意思,让无忧止不住一颤,然后,慢慢停下来,回过头去看。
那一幕是,旖贞正从善修肋下抽出他的配剑,然后用出全身的力气,向着眼前的善修刺过去。
虽然有一些凶险,但是善修也必躲得开。无论如何,都是骁勇的将军呢。
剑面返来耀目的日光,一阵晃眼,无忧伸出手去挡了一下。但其实心上并无震动。哼,一个百战沙场的将军,一个大概连剑也从未碰过的弱女子。要怎样才能像这样正面冲击的情况下刺得成他一剑,要了他的性命。
利刃刺破血肉的声音响在空中。
无忧看到旖贞手里的剑有大半没入善修腹中。
天黑了一刹。
天红了一刹。
血腥的气味弥漫开来。
耳边像是响过大片大片的风,灌满了眼睛也溢满了袍袖。
他竟然没有躲开,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长剑向他刺入。这一家子执拗性子。不对,他是想以这个为聘礼,有那么一瞬这样的念头飞快地闪过无忧的脑海。
还没有想结,听到旖贤惊呼一声,才反应过来这一切,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再看过去时,旖贞手中那柄带血的长剑已经被对面的善修拔出,那么血淋淋地交还到旖贞手里,她早吓得手软,一惊沾满血迹的长剑锵然落地。而刺目的红色,仿佛一瞬点燃无忧看过去的视线。并在她的视线里长长地喷出如一道长虹铺满了半个天空。
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仔细看,被刺中的竟然是挡在善修身前、焕离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