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因为皇子既无权势也无皇上眷顾。”
十九呲了呲牙,“所以,我才要奇怪,我都这么与世无争了,他为什么还要来害我?”
鸣棋将自己身上的袍子慢慢解开,披给无忧,“这并无一定答案,唯视他们意愿而定,况且,他们既然行动,必然已是部下周密计划,惑人眼目,浮影于空,让人找不到把柄。而在安乐中享受太久的皇子,已经注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十九脸上虽有兴奋与恼怒共同激出的红晕,此时却被鸣棋并不留情面地指出事情全部情况,刺激得有些暴跳如雷,“这就是马善有人骑,人善有人欺吗?”
鸣棋看了他一眼,抚平无忧肩上的一道细褶,“刚刚微臣并无意冒犯,不受宠皇子只是不受宠皇子,依然无力,现在连想要找个退路也无路可退是不争的事实。”
十九一点忧愤,“世子得父母之爱,兵权在手,又怎么知道要在宫中求全,擅隐锋芒也是第一要义,而从出生就拥有一切的大显最有力的世子,又怎么会知道这些苦衷?”
鸣棋目光之中,少见地蒙上一层悲悯,“作为大显皇室与外戚共同敌人而腹背受敌的王府世子,与不被皇上看重,随时可能成为皇室斗争牺牲品的皇子,应该能体会得到同情绪的。”
十九一眼追问,“可世子不打算同情相同遭遇者也是真的!”
“因我已自顾不及,所以才会劝皇子说,真话要么无谓,要么无法承担。不过,我性子有点倔,一会儿有可能会忘掉有什么东西被落在这山上了,就彻底打道回府了?”
十九知道鸣棋是在说,一会儿走的时候,不带上自己的意思,有点惊,“世子可不能助纣为虐啊!”鸣棋拍了拍自己的头,“我记得刚刚是谁一直要我助纣为虐来着。”
无忧站在原地看鸣棋与十九,半真半假的对话,慢慢想到鸣棋点给十九的意思是,这一切乃皇后所为。可十九本就是皇后抚养成人,又并无威胁,那么这是皇后拐了弯儿,向鸣棋来的吗?但一切终归也只是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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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抬手打发了两边婢子,也并不瞧向立在地上急的两手直搓的国舅,而是径自喝了口茶,“听说,你身上不大好,还卧了两次床,我让人送过去的药可吃了?眼下的这些也不过小事,国舅当看开才是。”
国舅点头急道,“云著那臭小子,真是反了,竟然为了他娘亲跟我动了剑,这么多年我是养了头狼吗?要是早知道有今日他一生下来,我就该直接掐死他,也免了今日因他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