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慢慢的,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没有开口,依然看着鸣棋。
鸣棋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眼神变化,“你想的没错,你自己到我母亲面前去毛遂自荐怎么样?跟母亲说,你想去说服蔡单志为母亲所用怎么样?急母亲之所急的女差,比起只想钻母亲空子的女差,母亲会更喜欢的。就算只是一时兴起的利用,也让她利用一生怎么样?”
无忧听得闪闪目光,“可即使我能正大光明前去又怎么样,我能直接说服他的可能非常的小。之前还拜世子所赐,成了他的敌人。他只会以为我与世子是同一目的的人。”
鸣棋轻笑出声,“一切不过是向母亲表忠心的仪式。虽然能真的做到是最好的。但有这样的心意也是不错的。”
无忧做出一脸很承他好意的样子来,“大公主可是讲究用求实际的人,想给她赤诚心意的人太多了。”
鸣棋又笑了一下,但这一次似乎是笑的很开心,“传说中合周公子无比聪明,而王府的鸣棋世子就只会舞刀弄枪,但是今天这个传说好像扭转一下了。那个院子,估计如果想使用诡计进去太难了,但是光明正大进去怎么样?去问问蔡单志的意思,我这个世子或许也可以帮到女差。”
无忧猜测着他的意思,轻着声音说,“世子要怎么帮我?那样打来打去的闯进去,大公主一定会很派更多的人来的,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一群狼。到时候世子会很是没面子。”
鸣棋嗤鼻,“”“谁说要动武了吗?我这堂堂的世子,还是要从前面前门光明正大的进去才是。狡诈的门人,才会避人眼目呢!”
无忧继续踌躇,“这样似乎不好。大公主也会很快得到消息。”
等到鸣棋将一顶小厮的帽子扣在她头上,她才惊觉,鸣棋是想让她扮作他的小厮,混入其中。
她瞪大眼睛看着鸣棋。
鸣棋慢慢将手中折扇送回袖中,“私自去见他的错,就由我来领。你就只做清白无二的女差就好了。”
一番折腾下来,日光已经偏西,无忧得鸣棋相助,终于顺利混进蔡单志的屋子时,正值将上灯,还未上灯之际,室中光线并不如何明亮。且弥漫着各种药剂混合的芳香气息。
迷蒙之中,连一边放置的兰花都显得格外有精神头。
无忧看着这一切,反而觉出床上的人的脆弱,自己手足间,也因这个感觉一瞬无力,那些再撑着他活下去的东西是如何强大?才让他像这样苦苦支撑。
时光似乎是在她痛苦之中粘住了脚步,不行不动,一双紧紧闭合的眼,忽然打开,像是翻开新的尘世一般,那虽然看似千疮百孔的目力,又好似拥有无穷力量,直接扫在无忧脸上,如同一把尖刀,一瞬间划开伤口,连疼痛都被清晰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