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无忧不惜用性命抗争,将鸣棋的金扇拉开了,似乎是为了讨好他,在出去的时候还向他笑了一下。
鸣棋一脸好笑的看回来,“我只是放了他一次,有这么开心吗?要知道我会有更多的机会,再重新来到这里。大不了是给他找一个正常的死因,你知道,像他这样的人,随时都可以一并呜呼!你只能救他一时,并不能救他一世。”
无忧扭回头看着他,“所以,我回去的时候,会对大公主殿下说是世子您带我来见过蔡单志了。这样,大公主殿下就会格外的防着世子您了。”
鸣棋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感兴趣的问道,“连你以身相许将我阻止下来的事,也要告诉母亲吗?”
无忧被他狡邪的样子看得脸上发烧,慌忙避过他的目光,发觉他伸过手来,拉她的手,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世子,现在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不会高兴我那么说的。”
鸣棋目不转睛地盯住她,“不会,我不是那么想的。这就是我跟固执的无忧不同的地方,我一直都知道我想要什么。所以很少后悔。无忧也在空闲的时候,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意吧!人生繁杂,什么都在眼前添乱,可有些人却是此生最不想错过的。在无忧看来,现在这个不想错过的人,是床上的蔡单志吧!可在我看来,就是眼前的无忧。”
估计是整个下午的时间,无忧受到的刺激太多,所以从书室出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头痛,想着去看看那些奇形怪状的假山缓缓心境,她这样试过几次,每次都很好用。却在走出去几步之后,意外的看到,倚在山石上,似乎正在等他的鸣琴。
她知道自从她看见过鸣琴纠缠宛如之后,鸣琴是一定会向她发难的,不过这个过程似乎很是缓慢。也许就像她那时对宛如说的,鸣琴从骨子里是瞧不起她的,她真希望鸣琴能一直那样想。而现在很显然,鸣琴没有坚持那样想。
假山的位置,是王府中极其偏僻的位置,所以,鸣琴并不着急说他的威胁,反而是一脸笑意的指指面前的石墩,让无忧过去坐。
真正坐到他面前时,无忧才发现,他手里拎着一壶酒,此时正在自斟自饮。估计已经有些微醺,又等了一会儿,他挑起那双桃花眼,又将无忧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你知道,在这世上,能让我大兄长动心思的女人,还真是少啊。有一段时间,我还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比如,有龙阳之好什么的。”
无忧神态淡定的接受着他从上到下地再次打量,“世子想说的,到底是什么?在这里算得上偏僻,但是时间久了,被人瞧到,有所猜测,就不好了。”
鸣琴在自斟一杯,“我只是在想,女差在这个时候去见那个蔡单志到底会说些什么呢!在这王府中的人们,不是强盗就是小偷,但今天,强盗和小偷一起去见蔡单志了,所以,我真的很好奇,我的强盗兄长,和小偷女差,这么文武并用的?会对那个人,做些什么事呢!”
无忧叹了一口气想,这世上果然没有秘密。也再没有什么地方,比暗处处更安全。所以,鸣琴他一直躲在暗处,装虚弱。然后又在暗暗后悔,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将鸣琴的所作所为,告诉鸣棋呢,在被鸣琴害死之前!
她想过这些,抬起头回视鸣琴,“世子既然洞悉一切,就应该知道,关于世子的事情,我并未曾透露给大世子一分。”
鸣琴邪魅一笑,“所以,我现在就在想,怎么样,才能跟女差做天长地久的约定。”